第274章
離開地下室的二人沒有言語交流,但彼此的眼神中傳遞著共同的信念和決心。他們迅速行動起來,開始搬運槍支彈藥,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足準備。奈維爾的住所雖然相對堅固,牆體采用鋼筋混凝土結構,門窗也加固了超過10毫米的防護鋼板,但這對於普通的喪屍或許有效,麵對那隻擁有高度智能的喪屍首領,這些防護措施顯得不夠保險。
距離天完全黑下來還有寶貴的兩個小時,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進一步加強物理防禦顯然是不可能了。因此,他們決定從增強火力入手,增加抵禦喪屍攻擊的幾率。薑勝熟練地操作切割機,在一樓南北兩側的防護鋼板上開出了射擊孔,兩挺輕機槍迅速被架設到位,彈鏈箱整齊排列在旁邊,隨時待命。除了重火力的機槍,突擊步槍、霰彈槍、手槍等各類武器也都被檢查完畢,彈匣裝填充足,上膛待發,一字排開,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儘管奈維爾還未意識到他所捕捉的特殊性,但薑勝和文孝利心裡清楚,這個小喪屍極有可能是喪屍首領的親人,這意味著今夜的襲擊將異常凶猛。他們思考著可能的防禦策略,除了依靠火力優勢,還想到了利用喪屍怕光的特性。他們決定在房屋周邊設置強光燈,一旦夜幕降臨,就開啟這些燈光,利用光線對喪屍的威懾作用,儘可能地拖延時間,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反擊空間。
此外,他們還計劃在房屋周圍布設一些簡易陷阱,利用有限的資源製造混亂,分散喪屍群的注意力,減輕正麵防線的壓力。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而又凝重的氣氛,每個人都清楚,今夜將是一個不眠之夜,一場關乎生存的硬仗即將上演。在末日的環境下,每一次決策,每一次行動,都可能成為生死存亡的關鍵。
奈維爾深知,麵對一個智慧化的喪屍首領,單靠傳統的防禦手段遠遠不夠。因此,他在房子四周精心布置了一圈太陽能燈組,確保在夜幕降臨時,這些燈光能為他們提供額外的安全屏障。除此之外,薑勝和文孝利也沒有閒著,他們利用手頭的資源——汽柴油、廢棄的塑料製品以及幾輛廢舊汽車,在房屋周圍構建起了一道火牆。這不僅能夠阻擋喪屍的直接進攻,那刺鼻的燃燒氣味和明亮的火焰也會對喪屍產生一定的震懾作用。
隨著天邊最後一抹夕陽的消失,緊張的氣氛開始在空氣中彌漫。薑勝和文孝利意識到,真正的考驗即將來臨。晚餐草草結束後,奈維爾回到了地下室,繼續他那至關重要的抗病毒藥物研究,而薑勝和文孝利則分彆占據了北麵和南麵的窗戶,警惕地守望著外麵的黑暗,等待著那個智能喪屍首領的出現。
想到這,薑勝立刻收斂起輕鬆的表情,他知道接下來首要任務是處理傷口,防止可能的病毒感染。文孝利迅速找來急救包,幫助他細致地清理傷口,每一處動作都異常小心,生怕觸碰到傷口引起不必要的疼痛或感染。
“噠-噠-噠-——”槍聲再次響起,隨著那批懂得使用汽車作為掩護的高級喪屍被消滅,外圍的普通喪屍似乎失去了指揮,如同潮水退去一般,迅速散去,隻留下一地殘肢斷臂,以及少數仍在掙紮的喪屍。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就這樣在薑勝和文孝利的聯手之下得以化解,但在這末日的世界裡,危險永遠不會真正遠離,而他們之間的關係,卻在一次次的共患難中悄然發生了變化。
就在這句話落下的瞬間,遠處的火牆處發生了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一輛報廢的校車如同失控的野獸,猛然撞向火牆,巨大的衝擊力不僅將火牆撞出了一個大口子,而且校車本身也像一顆不受控製的炮彈,帶著熊熊火焰繼續向他們的住所衝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顯然,喪屍首領的智慧遠超他們的想象,它正在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發動一場前所未有的攻勢。
在這樣的絕境之中,文孝利沒有選擇,她迅速端起機槍,從北麵趕來支援,與薑勝並肩守衛南麵的窗口。雖然喪屍數量眾多,但並非每一隻都具備喪屍首領那樣的智能和力量。在密集的火力麵前,它們就如同秋日裡被鐮刀割倒的麥子,成片成片地倒下。在近距離的交火中,人類的武器展現出了絕對的優勢。
“方,醒醒!”文孝利急促的呼喚聲將他從幻想中拉回現實,他擦拭著嘴角因夢境而流出的口水,迷迷糊糊地問:“怎麼了?”回答他的卻是外麵激烈的槍聲和緊迫的戰鬥氣氛。
“閉嘴!”薑勝的回應中帶著幾分決絕與瘋狂。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他骨子裡那種不顧一切的特質被徹底激發。他嗬斥完,沒有絲毫猶豫,繼續著他的孤注一擲,用機槍編織起一張死亡之網,試圖為住宅爭取到寶貴的喘息之機。
“到底還是來了!”薑勝此刻仿佛已經將恐懼二字拋諸腦後,他迅速掀開防護板,從腰間抽出兩枚手雷,冷靜地拉開保險,默數三秒後,對準那輛失控衝來的校車,毫不猶豫地投擲了出去。這並不是簡單的物理疊加,而是智謀與勇氣的碰撞,校車與手雷的碰撞瞬間爆發出了巨大的能量,火光衝天而起,那輛校車仿佛被無形之手猛然提起,隨後重重摔落在地,爆炸的碎片如同致命的箭雨,將隱藏在暗處的高級喪屍們撕成了碎片。
然而,戰鬥的間隙總是短暫的。前一批喪屍被清理後,火牆之外又有新的一波喪屍潮水般湧來。薑勝的理智似乎被戰鬥的瘋狂所淹沒,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地雷,按照文孝利先前傳授的方法,迅速拔掉保險,用力甩向喪屍群中,然後立刻關閉防護板。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隨之而來,“轟——”巨響過後,衝擊波攜帶著碎片撞擊在防護鋼板上,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如同死亡的樂章。
瞬間,薑勝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身處的環境,他敏捷地從沙發上翻身而下,直衝北麵的窗戶。與之前8點鐘的那次攻擊不同,這次在淩晨的總攻中,有了奈維爾的協助,戰鬥似乎變得容易了許多。他們先是消滅了一波由高級喪屍組成的先鋒部隊,緊接著,喪屍群又像潮水般退卻,仿佛是在醞釀著更大的攻勢。
薑勝耐心等待了五秒鐘,確認安全後,重新打開了防護板。眼前的景象讓他稍感寬慰,大部分衝進來的喪屍已經倒下,暫時緩解了危機。他迅速放下防護板,轉身奔向北麵,他知道那裡才是真正的戰場。特威德法院的對麵,幾個街區之外便是聯邦法院,根據喪屍的直線行動模式,大規模的攻擊極有可能從北麵發起。
薑勝在心裡默默吐槽:“你可真會裝蒜,外麵連手雷都用上了,居然還問怎麼啦?”但他表麵上隻是平靜地回答,手裡仍然緊握著突擊步槍:“剛剛有大股喪屍過來,不過暫時被打退了。”
“嗷嗚~~”喪屍首領發出憤怒的咆哮,似乎是對這次失敗的不甘。它展現出驚人的靈活性,借著樓梯扶手一躍而起,從屋頂的破洞中逃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或許是戰鬥的激情,也可能是為了緩解緊張的情緒,薑勝朗聲大笑起來,自信滿滿地說:“昨天晚上已經證明了。”
“乾得漂亮!”文孝利由衷地讚歎,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敬佩。
正當他們稍微鬆了一口氣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屋頂突然破裂,白天那隻令人心生恐懼的喪屍首領如同幽靈般出現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軌跡,直衝薑勝而來。
此時,火牆雖已被喪屍撕開了幾個缺口,但文孝利及時的掃蕩減輕了壓力。薑勝抓住這個寶貴的機會,迅速更換了彈鏈,用突擊步槍持續進行精確補射。然而,在這緊張的戰鬥中,他心中卻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那隻喪屍首領至今未現身,這讓他感到十分不安。
這場戰鬥,不僅是體力與武器的較量,更是智慧與策略的比拚。薑勝和文孝利明白,他們麵對的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敵人,更是對人性、對生存意誌的極限挑戰。在這片末日的荒蕪中,他們必須用儘一切手段,守護住那微弱的希望之光。
那件由凱夫拉材料精心打造的警用防彈馬甲,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成了薑勝的救命稻草,儘管如此,那鋒利如刀的喪屍指甲依然在他的防彈衣上撕開了三條長達10公分的血槽,血跡迅速滲透出來,染紅了衣襟。在這生死攸關的瞬間,薑勝強忍著劇痛,沒有選擇逃避,而是展現出驚人的毅力,迅速重新上膛,連續兩聲“哢哢”之後,再次對準喪屍首領連發數槍。
“砰——”、“哢哢--”、“砰——”,槍聲與上膛聲交替回響,構成了一曲緊張激烈的戰鬥旋律。文孝利和奈維爾也加入了戰鬥,他們手中的槍械如火舌般,對喪屍首領傾瀉著憤怒的子彈。房屋內槍聲此起彼伏,宛如炒豆般密集,空氣中彌漫著火藥的味道。
“死不了!”薑勝硬漢般回答,但文孝利的提醒讓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被喪屍抓傷,如果處理不當,感染的風險極高,而他們目前並沒有備用的抗病毒血清。
衝擊波逐漸消散,薑勝沒有片刻停歇,立即端起機槍,對準那些被爆炸驚擾、試圖借機突破的喪屍群進行了無情的掃射。他的每一發子彈都精準地落在目標上,有效地遏製了這批由高級喪屍組成的“敢死隊”,將它們的攻勢扼殺在了搖籃裡。
正如文孝利所料,自八點鐘那波衝擊過後,直到深夜十點多,外麵的喪屍群都保持著異常的安靜,沒有發動任何攻勢。薑勝堅守在窗前,時刻警惕著可能出現的危機。
文孝利在東麵窗口目睹了薑勝的英勇表現,心中不由自主地對他產生了新的認識。在此之前,她對薑勝的態度多少有些複雜,除了利用他作為潛在的犧牲品,她還曾考慮過在關鍵時刻犧牲他來獲取任務獎勵。女性的情感往往更加細膩多變,一夜溫情之後,她對薑勝的殺意雖有減少,但心底裡仍然認為他是一個戰鬥力平平的“弱雞”。
麵對如此險境,薑勝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端起機槍,拖著長長的子彈鏈,毫不猶豫地衝向了東麵的缺口。那裡沒有預先設定的射擊點,但喪屍距離他還有一段距離,薑勝當機立斷,直接將防護板拉開,架起機槍,對著蜂擁而來的喪屍展開了猛烈的掃射。
“來了!”簡短的警告後,她迅速放下望遠鏡,架起機槍,進入了戰鬥狀態。
文孝利注意到薑勝染血的胸膛,關切地問道:“怎麼樣,傷口嚴重嗎?”她的語氣中滿是擔憂。
就在薑勝保持高度警覺的同時,沙發上沉睡的文孝利緩緩睜開了眼睛,她坐起身,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你醒啦!”薑勝發現了她的動靜,關切地詢問。
文孝利在南麵窗口同樣投入了激烈的戰鬥,她的機槍聲與呼喊交織在一起,“這些喪屍瘋了,快把太陽燈打開!”她的話音未落,薑勝已經迅速響應,右手邊的電路開關被用力一扳,“唰——”的一聲,強烈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夜色中的房屋,猶如白晝。那些僥幸越過了火牆的喪屍在突如其來的強光照射下,驚慌失措,紛紛試圖逃遁。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間已至晚上八點。窗外,火牆在夜色中熊熊燃燒,翻滾的濃煙直衝雲霄,與之相伴的是塑料燃燒產生的刺鼻氣味,整個環境顯得既壓抑又充滿威脅。就在這時,文孝利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她通過紅外望遠鏡捕捉到了第一絲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