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1(1 / 2)

“嗷嗚--”那淒厲的吼叫如同來自地獄的呼喚,一隻殘缺不全的喪屍,僅剩的半截身體在絕望中掙紮,它用儘最後的力氣拽住了薑勝的小腿。薑勝,這位曾經的平凡人,在末日的洗禮下,已成長為一名冷酷的生存者。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他沒有絲毫猶豫,一腳重重地跺下,伴隨著骨骼碎裂的沉悶聲響,喪屍的頭顱瞬間化為一灘模糊的血肉。

然而,這短暫的勝利並未帶來喘息的機會,四周仿佛被死亡的氣息所籠罩。無數雙枯槁的手臂,帶著貪婪與無意識的欲望,從四麵八方伸出,如同黑暗中的觸手,緊緊纏繞住薑勝的脖子、胳膊、胸口和大腿,尖銳的牙齒無情地撕咬進他的血肉之中。痛苦與恐懼交織,在這生死存亡的瞬間,薑勝的眼中卻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薑勝!”樓下,文孝利的呼喊穿透了混亂,她的眼中滿是焦急與堅定。這位昔日的柔弱女子,在末日的逼迫下,也成為了能夠拿起武器保護同伴的戰士。她迅速端起突擊步槍,手指緊摳扳機,連發數槍,精準地點射向那些企圖吞噬薑勝生命的喪屍。槍聲清脆而有力,宛如死神的判決,將幾隻喪屍的攻擊生生打斷。

“我艸.尼瑪的.”薑勝咒罵著,疼痛與憤怒激發出他體內的野性。他反手摸出一把剁骨刀,以驚人的力量揮砍而出,刀光如電,兩顆喪屍的頭顱隨之滾落在地。但即便如此,他的小腿仍未能幸免於難,被另一隻喪屍的牙齒深深嵌入。

“嘭嘭嘭——”文孝利的槍聲再次響起,關鍵時刻的支援如同天降甘霖,將那些即將觸及薑勝脖頸大動脈的喪屍一一擊退。在生死邊緣徘徊的薑勝,得以喘息片刻。

沒有時間去理會腿上的傷口,薑勝衝下樓梯,撿起另一支突擊步槍,毫不猶豫地對準上方的喪屍群瘋狂掃射。他的身影在硝煙中顯得格外堅毅,仿佛一尊不可動搖的戰神,詮釋著何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狹窄的樓梯成了天然的防禦工事,喪屍們雖多,卻因空間限製難以形成有效的攻勢。

黑色的膿血與腐敗的肉塊在空中飛濺,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惡臭,但在這樣的環境下,薑勝的意誌卻更加堅韌。正如文孝利所言,麵對死亡,所有本能的恐懼似乎都被他拋諸腦後,他的感官變得異常敏銳,除了喪屍,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已不存在。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不僅僅是一句古話,更是一種精神的體現。在這種精神的驅使下,薑勝忘卻了死亡的威脅,潛能被徹底激發,他的每一次射擊都精準無誤,每一顆子彈都是對喪屍的致命一擊,槍槍爆頭,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戰鬥直覺和精準度。

此刻,薑勝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驅動,他的小宇宙徹底爆發。這不是單純的力量爆發,而是一種超越極限,挑戰自我,與死亡賽跑的壯舉。在這場末日的洗禮中,薑勝不僅是在對抗喪屍,更是在與自己的恐懼、軟弱進行鬥爭,而這場鬥爭,他已經取得了初步的勝利。

在文孝利的注視下,薑勝的背影仿佛成為了一堵堅不可摧的鋼鐵城牆,屹立不倒,為她抵擋著末日風暴中的所有風雨。她的心中湧動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情感,既有對生存希望的強烈渴望,又夾雜著一種難以置信的震撼。這股力量,幾乎讓她達到了一種靈魂的高潮,那是對生命力的最高讚美,也是對夥伴間無言信任的深刻體驗。

然而,薑勝的身體狀況卻在快速惡化。他的意識開始模糊,腦海中回蕩著一個溫柔而又蠱惑的聲音,那是疲憊與死亡的低語,試圖將他拉入永久的沉睡之中。“孩子,你累了,休息吧……”這句話像魔咒一般,讓他的眼皮越來越重,手臂的每一次抬起都仿佛有千斤之重。

薑勝的雙眼漸漸充血,太陽穴跳動的節奏與心跳同步,提醒著他體內正在上演一場生死較量。他深知,一旦沉淪,便再無醒來之時。於是,他做出了一個痛苦卻果斷的選擇——咬破了自己的舌頭,那瞬間湧上的腥甜與痛楚如同一劑強心針,讓他混沌的意識暫時清醒。他抓起腰後的剁骨刀,如同瘋魔一般,與喪屍展開了殊死搏鬥。

文孝利見狀,心中焦急萬分,她一麵持續開火,一麵拚命拽著薑勝的胳膊,聲嘶力竭地呼喚他撤退:“快回來,快回來!”但薑勝仿佛聽不見她的呼喊,紅眼怒視,與喪屍的搏鬥愈發激烈。

文孝利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她不顧一切地將薑勝強行拖回,向著實驗室的方向狂奔。那裡,羅伯特·奈維爾正在進行著關乎人類命運的實驗,小喪屍身上注射的抗病毒藥物,承載著他們所有的希望。奈維爾的目光緊鎖在小喪屍的每一個細微變化上,雙手緊握,內心的緊張與期待並存。

就在此刻,喪屍的侵襲變得更加緊迫,它們甚至突破了樓梯的障礙,一步步逼近。文孝利不得不分心,繼續拿起槍支進行抵抗,但形勢已岌岌可危。

突然,一隻體型龐大的喪屍首領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擲入實驗室,它的出現讓本就緊張的氣氛瞬間凝固。這不僅是對他們的直接威脅,更是對實驗能否成功的一大考驗。

奈維爾終於從實驗中回過神來,他意識到情況的緊急,迅速轉向薑勝,準備施以援手。而薑勝,儘管已接近體力透支的邊緣,卻依然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和對母親的承諾,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在這樣的絕境之下,人性的光輝與科技的探索交織在一起,共同對抗著末日的黑暗。

文孝利、薑勝以及奈維爾,三人在這一刻形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三角,他們的合作不僅僅是對彼此的救助,更是對整個世界未來看向光明的一次奮力一搏。在喪屍橫行的末日世界,他們證明了,即使在最絕望的時刻,人性的溫暖與不屈不撓的鬥誌,依然是點燃希望之光的火種。

喪屍首領那雙毫無生氣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一切,死死地鎖定在試驗台上那弱小而特殊的小喪屍身上。隨後,它轉頭望向文孝利和正勉強支撐著靠在牆邊的薑勝,喉嚨深處發出陣陣震人心魄的咆哮,那齜出的尖牙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著寒光,透露出嗜血的渴望。

薑勝,這個平日裡看似普通的青年,在末日的洗禮下展現出不凡的意誌力。就在他即將被疲憊和傷痛拖入昏迷深淵的那一刻,喪屍首領的咆哮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猛然將他從模糊的意識邊緣拉回現實。他強忍著劇痛,用儘全身力氣站了起來,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猶如燃燒的火焰,毫不畏懼地對峙著這頭恐怖的生物,“你這畜生,有種就來啊,看我不把你打得哭爹喊娘!”

喪屍首領被薑勝的挑釁激怒,再次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這聲音裡充滿了不可一世的霸權,它甚至粗暴地推開身邊蠢蠢欲動的其他喪屍,獨自從血泊中踏出一條路,徑直走向薑勝,一場生死較量一觸即發。

薑勝深知,此戰不容退縮,他輕輕地推開文孝利,不希望無辜的她卷入這場生死較量。他從腰間抽出那把見證了無數次戰鬥的剁骨刀,刀鋒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他嚴陣以待,誓要與這頭怪物抗爭到底。

“嗷嗷--”喪屍首領再次發出挑戰的吼叫,而薑勝則以一聲低沉的咆哮作為回應,兩人如同古代戰場上的勇士,不顧一切地衝向對方。瞬間,刀光血影,剁骨刀狠狠地砍在喪屍首領的脖子上,雖然未能造成致命傷害,卻也足以讓這怪物感到痛楚。同時,喪屍首領的反擊同樣凶猛,鋒利的指甲如刀片般劃過薑勝的胳膊,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麵。

“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墊背!”薑勝的眼神中沒有一絲退縮,他緊握著剁骨刀,準備進行第二次攻擊。然而,喪屍首領的反應更快,它一腳將薑勝踹飛,緊接著撲了上去,意圖用那可怕的利齒結束這場戰鬥。

在絕望與憤怒的交織中,薑勝作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他無力反抗,卻選擇了最決絕的方式——他將左手伸向喪屍首領的血盆大口,手心藏著一枚光榮彈,那是他最後的底牌,也是唯一的希望。

“轟”的一聲巨響,光榮彈爆炸的威力不僅將喪屍首領的頭顱炸得粉碎,也將薑勝的左手炸得殘缺不全,僅剩下空蕩蕩的手腕。劇烈的疼痛如同海嘯般席卷而來,將他徹底淹沒,他的視線模糊,最終無力地昏厥過去。

當薑勝再次睜開眼時,已是日升月落之後。周圍一片雪白,醫院特有的消毒水氣味鑽入鼻腔,他恍惚間以為自己回到了末日前那個寧靜的世界。然而,牆上的斑駁血跡和身上的疼痛提醒著他,這一切並非夢境,而是殘酷現實的一部分。在經曆了生死邊緣的掙紮後,他再次醒來,麵對的不僅是身體的創傷,還有對未來的無限思索與挑戰。

薑勝在一陣刺目的光線中緩緩蘇醒,頭痛欲裂,周遭的環境既熟悉又陌生。他嘗試著動了動,發現自己的身體異常虛弱,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戰鬥。這時,羅伯特·奈維爾匆匆走進房間,臉上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焦慮與疲憊。

“你終於醒了。”奈維爾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欣慰,隨即他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須馬上告訴薑勝。

“你知道嗎,薑勝,你之所以能在那次爆炸中存活下來,是因為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原因——你已經被喪屍病毒感染,但尚未完全轉化。”奈維爾的話語如同晴天霹靂,讓剛從昏迷中醒來的薑勝一時難以接受。

薑勝愣住了,他難以相信自己竟然成為了自己一直以來對抗的敵人之一。他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心中的疑問如潮水般湧來:“那為什麼我沒有變成那些嗜血的怪物?”

奈維爾輕歎一口氣,解釋道:“在我發現伱的情況時,我立刻給你注射了我正在研究的抗病毒藥物。這種藥物雖然不能完全消除你體內的病毒,但它有效地抑製了你對血液的渴望,並且減緩了轉化過程。你的體內細胞與我們那隻實驗小喪屍有著某種相似之處,隻有在極端情緒或外界強烈刺激下,才會觸發那種狂化狀態。”

薑勝聽到這裡,臉上閃過一絲驚喜:“這麼說,我不會像其他喪屍那樣懼怕陽光了?”

奈維爾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關於這一點,目前我還不能給出確切的答案。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觀察和研究。”

正當薑勝想要起身驗證這一說法時,一個意外的發現讓他瞬間跌回了現實。他的左手嘗試著支撐身體,卻隻感覺到虛無。低頭一看,左手掌心處空空如也,隻留下一個血跡斑斑的斷口,這突如其來的發現讓他震驚不已。

“我的…我的手…怎麼了?”薑勝的聲音顫抖,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奈維爾見狀,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歉意和心疼:“薑勝,很抱歉,那次爆炸中你失去了左手。但是,現在的科技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尤其是義肢技術。等我們找到合適的設備,我有信心為你製作一副功能完善的義肢,讓你儘可能恢複到以前的生活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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