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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眼鏡的老婦人手法熟練地操作著那台POS機似的設備,隨著“滴”的一聲輕響,她將卡片還給了薑勝,並簡短地說:“好了!”薑勝禮貌地回應了一聲感謝,小心翼翼地將這張集多種功能於一身的重要卡片貼身收好。這張卡片不僅僅代表了他的身份,更是他在這個新世界中駕駛、支付、出行、就醫的通行證,丟失它,意味著生活將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
今日的收獲讓薑勝的心情格外明媚,仿佛一天之內便賺足了十天的收入,他難掩心中的喜悅,轉身搭上劉一二的肩,準備迎接這難得的輕鬆時光。然而,正當他們即將跨過安檢門,走向自由的空氣時,頭頂的警報器卻突然尖銳地響起,劃破了這短暫的歡愉。
櫃台內的黑胖男臉色一沉,眼神中透露出不容忽視的嚴厲。這個檢測門是為了防止礦工私帶靈石出礦,進而流向黑市,如今警報的鳴叫,無疑指向了薑勝和劉一二二人身上可能隱藏的違規行為。
黑胖男怒氣衝衝地命令他們回來,薑勝心中一緊,但表麵卻迅速恢複了平靜,他以一副笑臉迎人之態轉身,試圖化解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坤哥,消消氣,我這弟弟初來乍到,對規矩還不熟悉,回頭我一定好好教導他。”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圓滑與懇求,試圖以此來減輕對方的怒氣。
在礦場上,私帶靈石的懲罰是極其嚴苛的,輕則罰款,重則可能被列入黑名單,一旦進入黑名單,就意味著失去了在所有礦場工作的機會,這對於渴望通過挖靈石改變命運的人來說,無疑是毀滅性的打擊。劉一二的臉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恐,他慌忙辯解:“哥,我真的沒有夾帶靈石。”
黑胖男顯然對這樣的解釋並不買賬,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還狡辯,若非你身上有靈石,檢測門怎會無緣無故報警?”
薑勝見狀,連忙製止了劉一二的辯解,他知道此刻過多的解釋隻會讓情況更加糟糕。“行了二子,先彆說。”他冷靜地指揮著劉一二,“把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檢查一下。”
劉一二定了定神,依言走到櫃台前,逐一掏出自己的隨身物品:手機、身份卡、鑰匙、袖珍礦燈、微型檢測器,還有幾枚閃著微光的一元硬幣。除此之外,他還拿出了一塊拳頭大小的銀灰色心形鵝卵石,這玩意兒是他今天在礦道裡發現的,覺得有趣便順手揣進了兜裡。
劉一二將褲兜徹底翻了個遍,確認再無遺漏後,攤開雙手,一臉無辜地表示:“真的沒了。”
黑胖男並未言語,隻是一臉狐疑地盯著他們。薑勝主動提出了解決方案,他朝那台檢測器揚了揚下巴,示意劉一二再次通過,以證明他們的清白。
劉一二依言再次走過檢測門,這次警報器沉默無聲,仿佛剛才的警報隻是一個誤會。薑勝的目光在劉一二掏出的物品上一一掃過,最終停留在這塊不起眼的銀色鵝卵石上,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他拿起鵝卵石,緩緩走向檢測門,綠光自下而上掃過全身,就在光線接觸到鵝卵石的瞬間,警報器再次發出急促的“嘀嘀嘀”聲。黑胖男的臉色愈發難看,瞪著劉一二,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你小子,還真敢夾帶靈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