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半個時辰後,騎兵再一次上路,朝著燕軍右翼而去。
沒有馬鞍,沒有馬鐙。
長途跋涉,對於一個騎兵將士的騎術,是極大地考驗,而且為了爭取時間,這一次奔襲,全部都是全速推進。
“駕!”
用刀柄轉了一下,用刀身拍了拍戰馬,嬴北城手握馬韁,雙腿夾緊馬肚,他全身心都在控製戰馬上。
大軍疾馳,一旦跌落戰馬,必將會被後麵的戰馬,踩踏成一堆肉泥。
兩萬多人的騎兵,奔襲之時,猶如地龍翻身一般,煙塵四起,土黃色的巨龍激蕩在大道之上。
金戈鐵馬,氣吞萬裡如虎。
這便是嬴北城此刻的感受。
隻要是熱血男兒,根本無法割舍這種情緒,身處其中,便能給你無上的膽氣,握著戰刀的手,也不會在顫抖。
沒有一個男兒,能夠覺得這種誘惑。
那怕嬴北城不是這一支大軍的統帥,他隻是其中一員,但,身處其中,依舊是讓他心情激動不已。
整個人都變得極為的亢奮。
“將軍有令,大軍原地休整半個時辰。”
傳令兵的聲音傳來,大軍驟然而停。
這一刻,根本就沒有多餘的話,所有人都在默默地喝水,彼此背靠背休息。
所有將士都清楚,在這一次的休整,便是因為,接下來便是衝殺之時。
長途奔襲,絕非簡單之事。
他們需要在長途奔襲之後,立即投入戰鬥,與燕軍衝殺,所以,他們必須要在長途奔襲的過程中,保持一定的戰鬥力。
“趙甲,還習慣麼?”
將水袋塞好,重新放在馬上,嬴北城牽強的笑了笑:“還好,尚能殺敵!”
“嗯!”
王虎眼中浮現一抹笑意,朝著嬴北城,道:“在軍中,這都是小事。”
“我軍占據優勢,以至於奔襲,也不需要太過於小心翼翼,以往在行軍的過程中,特彆是穿越敵國境內,那才是苦悶。”
“不過,也很不錯了,我第一上戰場,下一點嚇尿了,要不然將軍,那一戰,我早就死了。”
瞥了一眼王虎,嬴北城笑了笑:“千夫長說笑,將軍所在,本身便是壓力最大的地方。”
“大軍鑿穿之勢,往往都是奔著中軍而去。”
說到這裡,嬴北城話鋒一轉,道:“千夫長,我軍距離燕軍右翼,還有多遠?”
“十裡!”
王虎沉聲,道:“最多十五裡。”
“騎兵突進,一般都說在這個距離休整,以便保證強大的戰鬥能力。”
兩人說了幾句,便不在開口,閉目休息。
他們都清楚,誰休息的更好,在接下來的衝殺中,就更能活下去。
“將軍有令,立即上馬出發!”
傳令兵的聲音再一次傳來,眾人紛紛起身上馬,然後疾馳而去。
.......
“將士們,衝殺——!”…。。
當嬴北城等人趕到,燕軍右翼早已大亂,騎兵主將一聲令下,大軍瞬間衝入了戰陣之中。
對於燕軍右翼而言,突然衝來的大秦騎兵,就像是狼群衝入了羊群一般,幾乎在瞬間,就撕裂了燕軍步卒的防線。
嬴北城不斷揮刀,他與王虎以及副千夫長形成了錐矢陣的箭頭,朝著燕軍中心衝殺。
戰場之上,喊殺聲與哀嚎此起彼伏,號角聲與戰鼓聲從四麵八方而來。
刀光劍影,箭矢破空,長槍如龍。
鮮血流淌,屍體遍地,流血漂櫓就是這一刻的真實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