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德才打得臉紅脖子粗,毫不留情地回嘴道:“關你屁事啊?叫什麼叫!”
“你說什麼?”
那個病人坐了起來,病床跟著搖了搖,“你再說一遍!”
他拿出自己沙包大的拳頭,衝他們揮舞了兩下。
馮德才這才看清這個病友的模樣。
大塊頭,胡子拉碴,一拳能打死三個他。
他像是被掐住聲音的鴨子,發出兩聲粗噶的乾笑:“對不起,不吵了,我們不吵了。”
大塊頭這才滿意地躺了回去。
然而,就在馮德才賠笑的時候,小馮抓住機會,從他手中拽走了那個存折。
沒等他反應過來,提著包揚長而去。
“誒誒誒!你個不孝子給我回來!”
馮德才驚慌失措地想追上去,卻被大塊頭威脅的眼神製止。
短短幾秒鐘,小馮已經離開了他的視線。
“哎,真造孽啊!”
馮德才捂著自己被打得淤青的臉,緩緩倒回病床。
兩行眼淚從渾濁的眼睛裡緩緩流出,這種憋屈的感覺對於他來說還是生平頭一遭。
突然,像是想到什麼,馮德才猛地一驚,連忙顫抖著雙手向自己的腰間摸索過去。
費了好大一番功夫之,終於將另外兩張銀行卡從褲腰帶的夾縫之中取了出來。
他如獲至寶地捧著這兩張卡片,目光貪婪而專注地凝視著它們,眼中閃過一絲慶幸。
幸好他提前做了準備。
那存折裡能有什麼錢呐,之前的大部分積蓄全在這兩張卡裡呢!
...
掛了電話,葉寒滿意地長舒一口氣。
“妥了!”
“這就完了?”朱童山不解:“他還沒說要答應呢!”
“放心吧,明天他肯定能老老實實按照我們的意思辦。”
朱童山不懂葉寒這種誌在必得從何而來:“這老頭看著可摳門了,今天在媒體麵前汙蔑我們,恐怕就是怕我們讓他負責呢!”
幸好群眾的眼神是雪亮的,沒被他三言兩語給騙過去。
“還有啊寒哥...”朱童山欲言又止:“你這假冒那啥,要是被抓了可就完了。”
“假冒?”葉寒不置可否:“我哪假冒了?”
“假冒警察啊!”
葉寒雙手一攤:“我可沒說我是警察,全都是那老登自己腦補的,不信你回憶回憶?”
嗯...
朱童山陷入了沉思。
好像是這樣!
寒哥隻是說自己是工作人員,並沒有具體說某個崗位,就連對方問他會判幾年,都靠模棱兩可糊弄過去,更彆說連一個專業名詞都沒出現過。
就連警情部門,好像都是現場捏造的...
“那老登自己心虛才會著急,我隻是誘導他出錯而已,放心吧。”
聞言,朱童山緩緩伸出自己的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啊!”
葉寒嘿嘿一笑,把電話機重新放進盒子裡:“趕緊拿去還了,不然值班大爺得罵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