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看著善信,渾身有些僵硬,石婉瑜這三個字充斥在他的腦海裡。
曆史上太子的嫡福晉,瓜爾佳氏,竟然有一個這麼好聽的名字,叫石婉瑜。
胤礽不再理會一旁的善信,善信也很自覺的立在一旁不說話,減輕自己的存在。
隻是看胤礽一直坐在那裡發呆,忍不住出聲:“爺,天色不早了,要不奴才伺候您安置?”
他聽了善信的話,慢慢走到床邊,穿著衣服,躺了下去,身體上十分的疲憊,但是腦海裡卻異常的活躍,這婚約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說不定就是康熙一手策劃的。
不如給她寫一份信,約出來一敘,說不定她也不想嫁給他呢,不得不說胤礽想的有些天真,就算他們倆個一個不想娶,一個不想嫁,但是麵對聖旨是沒有反抗的餘地的。
胤礽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對著身邊的善信說道:“善信,一會兒孤說著,你來代孤給石婉瑜寫一封信,就說孤想邀太子妃一敘。”
善信一聽趕緊的勸道:“太子爺,您這樣做實在不妥,先不說對於太子妃的清譽是不是有損,石文炳石大人也不會同意,讓你們相見的。”
胤礽看著善信,眼睛一瞪:“你這不是廢話?沒成親呢,他敢讓他閨女見孤嗎?”
嚇得善信一個噤聲,連連點頭。
“那現在就開始寫吧。去把筆墨紙硯準備一下。”胤礽對著身邊的宮女說道。
那宮女對著胤礽輕輕的俯身:“是。”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見那宮女端著筆墨紙硯走了進來,把紙張鋪平,用鎮紙壓住,自動的站在一邊給胤礽磨墨。
“快點坐下,孤說,你寫。”胤礽趕緊的讓開一邊,讓善信坐進去。
善信看著胤礽,苦著臉,畏畏縮縮的不敢坐下,剛剛坐下就又站了起來,很是坐立不安,滿臉為難的對著胤礽說:“爺,您這不是為難奴才嗎?奴婢的所認識的字,都是您教的,寫的還不如狗趴式,您這讓奴婢代
筆,回頭會被太子妃笑話的,最主要的是,奴才擔心太子妃看不懂。”
胤礽看著善信,眼睛裡閃爍著半信半疑。
直到善信的手拿著毛筆的手,不斷的發抖,最後寫出來的幾個字,歪歪扭扭的,他都看不出來寫的是什麼,讓他忍不住一拍腦門,突然想起這些太監,基本都是不識字的。
胤礽想著歎了一口氣說:“算了,你還是給孤準備一個洋人的羽毛筆吧。”
善信一聽,胤礽並不打算責備他,隻是讓他去拿羽毛筆,立馬高興的把手裡的筆放在了筆架上麵,高興的說:“羽毛筆是吧?行,咱們庫房裡還放著幾隻洋人進貢的羽毛筆,上麵還鑲著寶石呢,您等一會兒,奴才這就給您照過來。”
胤礽看到善信一出去,他對著身邊宮女說道:“你也出去吧。”
等到宮女出去之後,胤礽看了下周圍確定沒有人之後,才拿起毛筆,試探著沾了一下墨汁,寫了幾個字,發現原身竟然對這種毛筆字很有記憶,拿在手裡,自動就知道怎麼運筆,怎麼寫。
雖然寫的有些發飄,一看就是手腕力度不夠、勁道不足,造成的,隻要假以時日的多加練習,肯定會恢複到原太子的水平。
一時間胤礽覺得也沒有那麼的著急了,最少他心裡有了些許的放鬆。
臉上自然就帶上了輕鬆的笑容。
等到善信回來,就發現胤礽一臉悠閒的坐在了椅子上,身邊扔了幾張紙,都被揉成了團。
善信把手裡的羽毛筆放在了桌子上麵,彎腰撿起地上的宣紙一張張的舒展開來,壓平,放在了桌子上。
“爺,您這是乾什麼?”善信一臉疑問的看著胤礽。
胤礽看了一眼善信:“孤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什麼好的理由,而且心中顧慮良多。”
最後忍不住自嘲的把筆往筆架上一放泄氣的說:“算了,還是不寫了,距離孤成婚還有多長時間?”
善信算了一下時間:“爺,還有一個月單十天的時間。”
胤礽聽了之後,仰天長歎一聲,嘴裡嘀咕著:“戀愛都沒有談,就這樣進入婚姻的墳墓了。”
善信疑惑的看著他,什麼是戀愛?什麼是婚姻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