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恨不得把這一頭烏黑的秀發就這麼那剪刀剪去,但是這隻能想想,要是剪去了,就是落發為尼了。
胤礽呆
了一會兒之後,才醒悟過來什麼意思,臉色變得漲紅,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石婉瑜,隻是沒有想到她正在與頭發奮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
悄悄的舒了一口氣,才走上前去,猶豫了片刻:“讓孤為福晉疏通一下,一會兒叫春淩進來為你梳個發鬢,才好去見皇阿瑪。”
石婉瑜斜了他一眼,順從的把梳子遞給了胤礽。
他從石婉瑜手裡接過梳子,臉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退去,站在石婉瑜身後,可以從乾淨的琉璃鏡上麵看的清晰。
石婉瑜第一次覺得,原來這張臉上也會出現臉紅的樣子啊。
隻見胤礽,拿起她的頭發,慢慢的梳理,一會兒的功夫就疏通了,不再是之前的茅草樣子。
而且還沒有扯疼她,讓她覺得很是新奇。
胤礽看著石婉瑜那一頭烏黑的秀發,心中羨慕,他趁著她不注意,悄悄的摸了摸自己半禿的腦袋,心下感慨,哎,不能比啊!
胤礽看了看扔在托盤上的帕子,上麵已經變黑,這才對著門口喊道:“春淩,進來為福晉梳妝。”
一會兒的功夫,春淩,善信就帶著宮女太監就端著托盤,臉盆,痰盂魚貫而入。
太監們負責伺候胤礽穿衣服,春淩則伺候石婉瑜開始梳妝,穿衣。
有了她們的幫助,石婉瑜就輕鬆了許多,輕愁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爺,張姑姑來拿白喜帕了。”善信走到胤礽的身邊,小聲的說。
胤礽心下疑惑,麵上不顯:“讓她進來吧。”
“給太子爺道喜,給福晉道喜,祝太子爺與福晉和和美美,早生貴子。”張姑姑一走進來,就笑著給胤礽給石婉瑜道喜。
春淩悄悄地扯了扯石婉瑜的袖子,她這才反應過來要給喜錢的。
“春淩,給張姑姑,那袋葉子,添添喜氣。”
張姑姑一聽,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那老奴就謝過福晉了。”
等張姑姑接了春淩遞過來的喜錢,才說這次過來的目的:“太後娘娘讓老奴過來拿白喜帕了。”
這時候胤礽才知道,那個染上血漬的帕子,叫白喜帕。
轉頭一看,經過了這一段時間,帕子上的血跡,也邊乾了,變成了黑色,靜靜的放在托盤上麵。
胤礽這會兒才明白,為什麼石婉瑜一開始沒有叫春淩來為她梳頭,而且自己在那裡做奮鬥,就是因為擔心帕子上的血跡未乾,被人發現端倪。
要是他開口叫人的話,她也會阻止的。
他指了指那塊帶著黑色血漬的白色帕子:“諾,就在那裡呢。”
那個張姑姑這會兒看到帕子上的血跡,臉上的笑容加深,好像一朵皺在一起的菊花。
老嬤嬤拿起托盤看了一下,就交給了身邊的一個宮女,笑著說:“謝謝太子爺,謝謝福晉,那老奴回去複命了。”
胤礽板著臉對著張姑姑點了點頭。
看著張姑姑離開的背影,心中有些感歎,他家福晉真的是懂的好多。
同時心裡也有些尷尬,這要是他真的與福晉同房,沒有用這塊帕子的話,而福晉又恰巧不知道,那福晉豈不是要被冤枉了?就是有嘴也說不清?
這些古人真是愚昧,還有的人,同房,就不出血的呢?
“爺,咱們該去給皇上請安了。”善信低著頭小聲的提醒道。
胤礽走了進去,看著已經梳妝好的石婉瑜,走到她的跟前問:“福晉可是收拾妥當?”
春淩對著胤礽微微俯身,輕聲說:“回太子殿下,已經妥當。”
石婉瑜正好從琉璃鏡跟前站了起來,頭上的重量,讓她很是難受,看著胤礽光潔的腦門,眼神變得幽暗。
涼涼的對著胤礽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