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一回到宮裡,先是把桌子上的茶具給掃落在地上,身邊的宮女薔薇,嚇得趕緊的跑到門邊,左右看看無人,才緊張的把門關上,貼身吳嬤嬤趕緊的上前一步,拉住了惠妃的手。
“我的娘娘,您可要控製住自己的脾氣,這會兒可不能隨便發火。”說完,她朝著外頭看了看吩咐道:“薔薇,去外麵守著,任何人不得接近這裡。”
薔薇福了福身,就推出了屋裡,在走出屋裡之後,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惠妃用手撐著桌子,眼睛裡蓄滿了淚水,睫毛輕微的抖動,就一滴滴的滴落,砸在桌子上,胸口起伏不定。
這一次她真的是被氣的狠了,太後竟然這樣明晃晃的打她的臉,讓她下不來台不說,還讓她的兒子以後在太子跟前抬不起頭來。
都是皇上的兒子,這是憑什麼?就算是立嫡,立長,她的兒子還占長呢。
吳嬤嬤扯了扯惠妃的手,惠妃看著吳嬤嬤那擔憂的眼神,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直接坐在了圓凳上麵,用帕子抹著淚,委屈的說:“嬤嬤,你是看著本宮長大的,皇上和太後,為什麼就這樣對本宮的兒子?寶清,他有什麼錯?讓他跟著本宮一起受儘嘲諷?”
吳嬤嬤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脊,輕聲安慰她說:“這不是娘娘您的錯,怪隻怪皇上和太後偏心。”
其實吳嬤嬤心裡也是門清,這皇上和太後這麼做,就是為了抬舉瓜爾佳氏,太子爺的嫡福晉,恐怕是準備冊封太子妃了。
隻是這會兒惠妃在氣頭上,這話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不然隻能火上澆油了。
讓惠妃急了眼,可是會更加不好。
惠妃拉著吳嬤嬤的手,紅著眼睛,帶著苦笑說:“嬤嬤,您也不用安慰本宮,本宮心裡清楚的很,皇上啊,就是想在告訴本宮,要本宮看清現實,不該想的東西,最好彆想,想了也是沒有用的。”
突然臉上又帶著陰狠:“有些東西,不爭上一爭,怎麼就知道它就真的不是本宮該宵想的呢?您說是嗎?嬤嬤?”
她雙眼通紅的看著吳嬤嬤,手指發白的抓著吳嬤嬤的手,直到吳嬤嬤的
頭微微的點了一下,才算是鬆開了手。
吳嬤嬤看著眼前的惠妃,眼睛不易覺察的閃爍了一下,可能是大人逼的太狠了。
才讓娘娘竟然一心把大阿哥推上那個位置,還是早些和大人說說,讓福晉來勸勸娘娘才是,不然這樣下去,終究會釀成大禍的。
回到毓慶宮裡,胤礽看著還是神情閃爍,精神恍惚的石婉瑜,凝眉走到圓凳上坐了下來。
對著身邊的善信說道:“去擺早飯,福晉也是要餓了。”
春淩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福晉,趁著胤礽不注意,悄悄的扯了扯石婉瑜的衣服,想要她回神,一直這樣,春淩擔心太子會怪罪下來。
隻是石婉瑜好像未曾覺察一般,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胤礽將春淩的小動作看在眼裡,用手在石婉瑜的眼前輕微的晃了晃。笑著說:“福晉在想什麼?竟然如此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