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剩下的路程,擔心節外生枝,一路上沒有過多的停留。
對於張啟明和張知府的打算,他也不再多想。
終於在八月份的時候,來到了濟南府,與靳輔回?合。
胤礽一下馬車,就看到靳輔在門口由石井扶著,傴僂的站在那裡。
剛剛見到靳輔的時候,胤礽都沒有認出來靳輔來,他試探的叫了一聲:“靳輔大人?”
靳輔咳嗽了兩聲,斷斷續續的說道:“老?臣這次能夠再次見到太子爺,實在是萬幸,要不是你留把石井給老?臣留下了,恐怕老?臣的命就留在了黃河裡了。”
說著臉上的笑容加深,可見這一段時間,靳輔除了生病之外,還?出現了不少的變故。
說話的功夫,胤礽蹙眉打量著靳輔,胡子拉碴,眼窩深陷,整個人瘦成了一個骨頭架子,簡直沒有了人樣。
和上一次見到靳輔來比,靳輔顯得老?了許多。
這是胤礽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在古代的清官是真的可以把命留在任上。
在心中又不禁有些嗤笑,這些書生讀書讀的腦子都傻了,一根筋,都不懂的變通。
而懂得變通的人,恐怕都成了貪官了。
他笑著走上前去,蹙眉關切的看?著靳輔說道:“你身體不好,還?出來乾什麼?等好利索了,咱們一起巡視河堤去,而且我還?給你帶了一點好東西,以後你可就不用為錢發愁了。”
胤礽眉開眼笑的說著,又伸手去扶著靳輔。
靳輔笑著拍了拍胤礽的手?,語重心長的說:“我老?了,以後還望太子爺多多的關心一下黃河兩岸的百姓,他們的日子不好過啊,尤其是每年的大水,就讓他們吃儘了苦頭,要是趕上哪年沒有發大水,這一年也不是那麼的順當,還?有旱災,蝗蟲。”
說道這裡,靳輔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胤礽想要伸手拍拍靳輔的後背。
靳輔擺了擺手?,臉色帶著一絲的潮紅,說道:“太子爺不需要為微臣屈尊降貴,咳咳…太子就要有太子的樣子。”
胤禛倒是十分的讚同?靳輔的話,他二哥現在變得比較容易親近,但?是對於將來要做帝王的人,現在的他恐怕太過於親民了。
隻是對於靳輔的身體,他也是十分的擔心。
胤礽和胤禛稍稍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的惋惜,靳輔是個清官,為民為國,可惜的是人已經老?了,在這麼下去的話,身體真的是吃不消的。
胤礽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看?我對彆人這樣了嗎?也就是您,德高望重,值得我這麼去做。”
胤礽的話,靳輔聽的真切,他覺得他這一輩子也是值得了,得到了這麼多人的信任和認可。
就對著胤礽說道:“走,咱們先去府裡,有什麼話,就回到府裡再說。”
比較在外麵,人多眼雜,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等走進了府裡,胤礽指揮著善信和李琦從馬車上端下來一件件的珠寶還?有一箱子的銀票。
靳輔不悅的蹙眉,問道:“太子爺,你這是乾什麼?從那裡弄來的這些?”
靳輔說話都有點大喘著粗氣?,但?是還是雙眼冒出精光的盯著胤礽。
他擔心胤礽走了彎道,更是擔心他收受賄賂,將來在皇上麵前說話沒有底氣?。
胤礽缺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笑著說:“走進屋裡,咱們細細的說。”
等走進了屋裡,胤礽對著靳輔解釋道:“這些東西都是開封府張大人還?有開封各縣給黃河決堤的捐款。”
靳輔蹙眉想了想,這張知府到底是不是和他認識的那個張知府是同一個人?就疑惑的問:“張同?興?不可能吧?哪個老?匹夫嗜錢如命,他不可能這麼好心的給我們弄這麼多的捐款的。”
胤礽一聽,就知道,這靳輔與張知府打交道恐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對於張知府的了解,恐怕比他自己還?要了解他自己。
就慢慢的給靳輔解釋道:“這件事情,我已經在驛站的時候快馬加鞭的給皇阿瑪送了一封書信,讓皇阿瑪對於張同?興還有開封府的縣令們進行嘉獎,這個你放心。”
靳輔聽了之後,臉上的笑容加深了許多,經過太子爺這一次的搜刮,恐怕也讓張同?興這個老匹夫肉疼那麼一陣子的。
他想了想張同?興的手?段,就對著胤礽說道:“還?是小心為上,不然的話萬一被有心人利用了就不好了。”
胤礽知道靳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