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與梁秋香又沒有私人恩怨,隻要我們老老實實地把路讓開,她不會死抓著我們不放的。”
趙萬裡分析道。
“可是,你都這麼大年紀了,根本經不起折騰,還不如我去走這個過場……”
趙良友不是好人,但卻是孝子。
“這種事就不要爭了。”
“你進去了,金山礦業怎麼辦?”
“等你再出來,金山礦業可能就不是咱們家的了。”
趙萬裡闡明利害。
他現在雖然掛著金山礦業董事長的頭銜,但已經不管事了,所以,他進去於金山礦業沒有半點影響。
趙良友還能牢牢地把金山礦業抓在手中。
“好吧!”
終於,趙良友認清了現實,接受了父親投降方案。
這就像打牌,投降輸一半。
可是,想想金山礦業的搬遷成本,再加上父親要承受牢獄之災,這一次投降,輸一半可不夠,至少也得輸三分之二。
“還有一件事。”
趙萬裡站起身要走,到又折返回來。
“什麼事?”
趙良友問道。
“千萬不要再招惹那個宋思銘。”
趙萬裡強調道。
“為什麼?”
趙良友心中一顫。
“宋思銘是梁秋香的救命恩人,梁秋香非常看重宋思銘,特意把宋思銘從市委挖到市政府,一旦動了宋思銘,我們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了。”
趙萬裡說道。
關於宋思銘在塌方區,勇救梁秋香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趙萬裡也是從一位市級領導那裡聽說的。
“救命恩人……”
趙良友麵色變得分外難看。
他做夢也沒想到,宋思銘與梁秋香是這種關係。
“怎麼?你已經動了宋思銘?”
知子莫若父,一看趙良友的表情,趙萬裡就知道要出事。
“呂培路告訴我,宋思銘很囂張,根本不給他這個專職副書記麵子,我一生氣,就把刀疤派出去了。”
趙良友如實回答。
“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趙萬裡氣得直跺腳。
上次,趙良友要用刀疤收拾宋思銘,就是他攔下來的,這才剛過兩天,趙良友就又按捺不住了。
“馬上給刀疤打電話,讓刀疤停止行動。”
“宋思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咱們爺倆誰也活不了!”
迅速冷靜下來的趙萬裡,命令趙良友。
“好,好,我馬上打電話。”
趙良友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刻找出刀疤的電話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幾秒鐘後,趙良友的手機裡傳出提示音。
“關機?”
“他怎麼能關機呢?”
趙良友一陣氣血上湧。
“我記得刀疤沒有關機的習慣。”
趙萬裡臉色變得沉重。
“他確實從不關機。”
趙良友喃喃說道。
“有沒有可能,刀疤失手了?”
趙萬裡深吸一口氣,講出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