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記,我正想跟你說呢,我胃病犯了,得請假幾天。”
王振分分鐘就扔出一個無能為力的理由。
“行吧!我找其他人。”
許滄海也沒有勉強,鄭振凱和王振已經因為陳輝受過一次處分了,真要強製二人接陳輝的爛攤子,這兩個人肯定會原地爆炸。
“許書記,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王振和鄭振凱旋即撤退。
兩個人出了許滄海的辦公室,下樓,進了王振的辦公室。
“王書記,咱們這樣睜眼說瞎話,許書記早晚得知道吧?”
關上門,鄭振凱有些擔心地說道。
“知道了又怎麼樣,咱倆都是背著處分的人,大不了再加一個處分,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王振頓了頓,接著說道:“更何況,這件事之後,我估計許書記也沒工夫管我們了,他得努力為自己考慮了。”
“影響這麼大嗎?”
鄭振凱驚訝道。
許滄海可是市委常委,而且是排名第四的市委常委,在青山,除了黃鐵軍,梁秋香,任道遠,就是許滄海了。
“你以為呢?”
“對於陳輝,宋思銘已經一忍再忍,現在陳輝又跳出來,直接對宋思銘下黑手,就算宋思銘還想忍,他背後的人,也不會再忍了。”
王振沉聲分析道。
“您的意思是黃書記,梁市長,還有任副書記會出手。”
鄭振凱恍然大悟。
宋思銘可是這三位的心腹愛將,就因為陳輝放走了何歡,宋思銘險些遭了毒手,可他們的許書記,愣是讓陳輝全身而退。
估計三位大領導,早就不滿了。
而今,陳輝又開始作妖,對宋思銘下黑手,許滄海肯定會被波及到。
“隨便一個出手,就夠許書記喝一壺了。”
王振判斷道。
黃鐵軍和梁秋香就不用說了,一個是青山的一把手,一個背景逆天,就算是任道遠,上麵也有著深厚的根基。
不然也不會前專職副書記呂培路一走,他就順勢接班,順勢接班就算了,還依然占著組織部長的位子。
這樣的情況,在全省都是獨一份。
“陳輝呢?”
“陳輝背後的人,會不會幫許書記,畢竟,這都是陳輝引起來的。”
鄭振凱想了想,說道。
“強龍難壓地頭蛇。”
“青山市的前三把手,擰成一股繩,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撼動的。”
“更何況,陳輝不占理,官司就算打到省委書記那,也是宋思銘贏,陳輝背後的人,躲都來不及,又怎麼會主動往上湊?”
王振撇著嘴說道。
“那我們接下來,安靜看戲就好了?”
聽完王振的分析,鄭振凱輕鬆了不少。
“你可以安靜看戲,但我得再添一把火。”
王振說著拿出手機,撥通了閆勝利的電話。
“王副書記,有什麼指示嗎?”
電話接通之後,閆勝利客氣地問道。
其實,兩個人的級彆都一樣,都是正處級,但市紀委書記,由市委常委兼任,而市公安局長,由普通副市長兼任,這就導致,市公安局比起市紀委,在體製內的地位,略微低了那麼一點。
順帶著,閆勝利這個副局長,也比王振這個副書記低了一點。
“出事了。”
王振語氣焦急地說道。
“出什麼事了?”
閆勝利有些好奇地問道。
他跟王振並不算熟悉,頂多就是見麵打打招呼的那種。
“宋思銘鄉長被陳輝,抓到了興隆賓館。”
王振言簡意賅地答道。
“什麼?”
閆勝利一下就炸了。
他剛剛到許滄海那裡,替宋思銘表達了不滿,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宋思銘就被關進了市紀委的小黑屋,這也太不把他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