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隆賓館的床,挺舒服的,我在這裡多睡幾天也無妨。”
“茅書記可以和許書記,慢慢商量。”
宋思銘知道茅子時無權決定,繼而說道。
“我確實需要和許書記商量商量。”
茅子時深吸一口氣,回應宋思銘。
隨後,他把那份“證據”拿起,放進包裡,空口白牙,是沒辦法和許滄海商量的,他得讓許滄海看看,陳輝的證據有多過分。
“你們兩個照顧好宋思銘同誌,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臨走,茅子時又特意交代下苗文和夏至青。
“是。”
“茅書記!”
苗文和夏至青一下來了精神。
之前,是偷偷摸摸倒戈宋思銘,而接下來,就是光明正大地奉旨行事了。
茅子時走後,他們兩個先自費幫宋思銘點了一份外賣,四個炒菜,兩個主食,一個粥一個湯,比宋思銘平時在食堂吃得還要好。
“宋鄉長,您那三個條件,是真敢提啊!”
幫宋思銘把飯擺好,苗文和夏至青挑著大拇指,對宋思銘說道。
他們在市紀委工作了一年多,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叫板市紀委。
“你們覺得過分了?”
宋思銘問道。
“不過分,一點兒都不過分。”
“雖然,我們都在紀委工作,但我們自己都覺得,紀委過於高高在上了。”
“光想著監督彆人,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應該被監督。”
“宋鄉長這次,正好可以給某些擺不清自己位置的人上一課。”
苗文和夏至青一唱一和,百分之三十是拍馬屁,百分之七十是發自內心。
與此同時。
茅子時已經回到市紀委,來到許滄海的辦公室。
許滄海已經說了,無論多晚,都要等一個結果。
“這麼快就完事了?”
“宋思銘到底有沒有問題?”
見到茅子時,許滄海迫不及待地問道。
“沒問題。”
茅子時回答道。
“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嗎?”
許滄海其實是希望能查出點問題的,至少能給陳輝留置宋思銘,找出一個合理問題。
“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茅子時歎了口氣說道。
“陳輝的證據呢?”
“陳輝可是說掌握了切實的證據。”
許滄海還是有些不相信。
“陳輝的切實證據,我已經帶回來了。”
“許書記,您看看吧!”
說著,茅子時把帶回的一大摞資料,放到許滄海的辦公桌上。
許滄海皺著眉打開。
和之前茅子時看這份材料的時候一樣,許滄海也是越看血壓越高。
看到最後,許滄海忍不住罵道:“陳輝的腦袋裡都是漿糊啊,這麼明顯的造假,他看不出來?”
“有可能是經驗不足,確實看不出來。”
“也有可能是看出來了,但裝作沒看出來。”
茅子時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