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長抽出彎刀,才舉過頭頂,數枚鬆針來回交叉,變換方位,組成了九星吞日狀。
鬆針各自帶了一抹血痕。
那名百夫長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戎馬半生,竟然被小小的鬆針奪去性命。
百夫長轟然倒地後,輕騎抽刀迎敵。
青姨衣袖揮舞,頓時狂風大作,周圍所有的鬆針齊飛上天,如漫天大雨灌頂而下。
血腥味彌漫開來。
輕騎皆被鬆針穿透頭顱,無一人生還。
可怕的是,所有的駿馬均安然無恙,來回踱步嗅著主人屍體。
如此精準恐怖的術法,童屏聞所未聞,驚的張大嘴巴說不出話,控製鬆針殺人,難,控製上千枚鬆針殺人,難上加難,控製上千枚鬆針殺人而不傷馬,簡直是天方夜譚。
號稱驃月第一太白士,半步仙人的宰離大人,都沒這女人術法驚豔。
烏寅攥緊手心汗水,顫聲道:“我可沒褻瀆仙子,能否給一條活路?”
青姨平淡說道:“我有個習慣,一天之內殺人不過百,否則有違天和,有損陰德,這裡死屍共有九十八具,也就是說,你們倆,隻能活一個。”
烏寅哀求道:“仙子,這些騎兵是左日賢王部下,我是驃月皇帝的文臣,派來監視左日賢王的一舉一動,跟他們是敵非友,這些人口不擇言,死有餘辜,我可是有禮有節相待,還望仙子明鑒。”
涉及到生死攸關的大事,烏寅隻好先和這些騎兵撇清。
青姨輕輕搖頭道:“你這人油嘴滑舌,不可信。再者說來,什麼左日賢王右日賢王,跟我有何關係,搬出來討饒更不對了,看誰不順眼,殺了便是。”
漂亮的女人不好惹,漂亮又不講理的女人,更不好惹。
烏寅正要再次哀求,後心處傳來冰冷涼意,回頭一看,童屏正驅動一把寸餘冰刀,插入了自己後心。
“你個吃裡扒外的王八蛋!為了咱倆活命,我才低三下四求情,你竟敢弑師!”烏寅暴躁喊道。
童屏陰惻惻笑道:“喊你一聲老祖,真當自己是祖宗了?好,既然是祖宗,當然不能對子孫坐視不管,殺了你,就是為了活命,還望老祖成全。”
“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