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好事,竟然落到自己頭上。
軍令如山,不敢不從,即便是天下第一寺,李桃歌也得硬著頭皮掏出火匣。
“來人,有人縱火燒寺,給我打!”
齋堂典座大吼一聲,糾集來一幫僧人,手持棍棒,麵色不善。
“看來今日不光要放火,還要殺人。”
張燕雲裹緊雪白貂裘,平淡五官浮現出漠然神色。
李桃歌心中一緊。
雲帥上次出現這種表情,是下令屠儘七萬玄月軍。
“不必燒,也不必打,你不就是想見我嗎?”
一道纖細聲音在僧人群中響起。
李桃歌朝那人望去,同樣是光頭僧人,長相清秀平和,年紀二十多歲,披了一件百衲衣,纖瘦的身型更顯單薄。
並無半分出彩之處。
“檀樹,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回去念經打坐!”齋堂典座大聲喊道。
“師叔祖,這名施主因我而來,必須由我去化解這份孽緣,否則寺院會有大災。”法號喚做檀樹的沙彌單掌行禮,輕聲說道。
“大災?就憑他?”齋堂典座死死盯著張燕雲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