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酒意,終於將攢在肚子裡的話傾瀉而出。
李白垚深吸一口氣,悠悠說道:“三千裡路途,沒有周典照顧,你能走的到西疆嗎?白河之上,沒有墨川姑娘施予援手,你能逃得過第五樓刺殺?沒有我的一紙令下,張燕雲為何放棄唾手可得的周國防線,從北疆直奔鎮魂關?沒有我的書信,她為何遠赴西疆……算了,既然你已認定我這老爹對你薄情,多說無益。”
李桃歌再次呆住。
白河之上那名蒙麵女子出手,他大概能猜得到是老爹派人保護,可張燕雲奔襲幾千裡,竟然也是他的授意?聽弦外之音,似乎還有難言之隱,那個她,又是誰?
李桃歌正要詢問,外麵傳來一道溫暖如春的女人低吟,“老爺,時候不早了,該回去歇息了。”
李桃歌自然認得這聲音,相府的女主人,許氏。
“知道了。”
李白垚衝門外答應一聲,對兒子繼續說道:“想要功勞,我不攔你,胸懷大誌,這是好事,不過要先從國子監走出來再說,否則一切都免談。”
甩下一摞話,李白垚負手走出屋子。
李白垚望著燭火搖曳,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