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相愛子都不怕,柴子義有啥好怕,整理好官帽朝服,氣壯膽粗道:“既來之則安之,來到草原,有綏王盛情相邀,咱就去嘗嘗草原美酒。”
八千大軍浩浩蕩蕩北行,在草地縱馬馳騁。
直至夕陽西下,才看到草原中佇立的一座大帳,落陽餘暉潑灑,真的像是金子鑄造一般。
這二百多裡,又把柴子義顛的五臟六腑都在喘氣,下馬都沒了力氣,李桃歌將他攙扶至大帳門口,兩側站滿袒胸斧手,個個都是膘肥體壯的大漢,以斧刃迎賓,一股肅殺之氣撲麵而來。
柴子義哪裡見過這種場麵,腿更軟了,顫聲道:“賢侄,該不會……”
李桃歌接住話茬,搶先說道:“這是草原待客禮節,迎接越尊貴的客人,越要表示慎重,刀斧手是用來宰牛羊的,又不是宰咱的,一會儘管喝酒吃肉,誰能對您不敬?”
柴子義臉色這才稍微恢複正常,“當真?”
李桃歌嘿嘿一笑,“我瞎猜的。”
柴子義臉都綠了。
可帳簾已然掀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柴子義正準備抬起腿,忽然覺得騰雲駕霧。
原來是李桃歌抬著自己在走。
想到去年大雪入宮麵聖,自己乘輿,一襲破襖的少年陪在身側,如今把自己當轎子抬,柴子義暗自感慨著風水輪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