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沭之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氣得發抖。一張臉,在樹影下更顯得晦暗陰森。
一方麵,獨孤慎居然沒有刺過去,而是控製住了,否則,要是刺殺成功,他不但順理成章地繼承皇位,還能把這鍋甩給獨孤慎,定他個死罪,一舉兩得。一起不成皇帝,他這個太子心裡就不踏實,感覺遲早會被獨孤慎取代了。
另一方麵,獨孤慎的劍都刺過去了,這是要弑君,他父皇,居然沒有治他的罪?!這讓他更加嫉妒更加恨了。
該不會,嗬,獨孤慎是他私生子吧?他可曾聽過一段皇室風流史啊。
獨孤九州,獨孤慎,這兩個絆腳石,他遲早有一天會鏟除!
獨孤沭之一甩衣袖,走向樹林深處。
明月高懸,樹影下跪著的人瑟瑟發抖,地上還散落著他做法的小人,以及燃燒的符紙。
“太子殿下,”馴獸師一臉驚慌,“小的真的儘力了。”
“沒用的東西!”獨孤沭之重重一腳踹翻他。
馴獸師立刻又爬起來:“殿下,不是小的無能,這個靖王,他有毒啊!”
獨孤沭之目光一斜,眯眸看向馴獸師,冷冷問道:“什麼意思?”
“之所以小人會失控,是因為小人的蟲蠱死了。”馴獸師帶著哭腔,捶胸頓足。靖王不是人啊,把他的狼群全殺了,還萬蠱不侵,“靖王,他身體有更猛的蠱毒,把小的下的蟲蠱毒死了。”
“有蠱毒?”獨孤沭之挑起眼角,饒有趣味地看著他,“什麼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