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哦。”
張秋月:“哎!”
她沒打斷兩個小姑娘的談話。
她們倒是不打不相識,瞬間成為好姐妹了,蹲在井邊叭叭的聊天。
張秋月滿腦門問號,這兩個小姑娘什麼思想啊,愛情的純潔要靠吃苦得到的嗎?
她又看向兩個兒媳。
劉小荷滿臉讚同。
饒鈺清戲謔地看著,一雙上揚的狐狸眼閃過絲絲譏諷,莫名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見張秋月看過來,微微收斂神情:“媽,怎麼了嘛?”
張秋月輕咳一聲,被她看得莫名有點不好意思:“沒啥,我去跟你爸一塊去木頭。”
周智林古怪地看她一眼,提醒道:“你握錯地方了。”
“我能不知道嗎!”張秋月瞪他,瞄了大家夥一眼,迅速調整地方。
周智林敢怒不敢言。
周老四翹著二郎也怡然自得,但無聊待著總是沒滋沒味,於是哄著妹妹給點吃的。
他存款變清零,窗戶都沒有玻璃,更彆提弄點好吃的犒勞犒勞自己了,剛剛小妹有核桃酥,他就厚著臉皮去要。
周小雪護食的很:“不給!”
之前四哥有好吃的,都沒有給過她,現在她有好吃的,還想她給,做夢呢!
哼。
她可記仇了。
周老四無奈,又來到二哥身邊:“哥,我們上山唄,看看能不能抓點鳥烤來吃。”
周老二被高高堆起的木柴包圍,前方是木樁,雙手握緊了鋒利的斧頭,每一次揮斧,都果斷有力,斧鋒與木柴接觸的瞬間,木屑四濺,他側頭斜了眼老四:“你看咱媽都在乾活。”
酷愛乾活的周老二,理解不了老四偷懶的世界。
鬨騰一圈周老四沒轍,又找上張秋月:“媽,我沒一分錢了,你能給我點錢不?你看
我最近多麼的勤快,簡直能評上村裡的標兵了,看在你兒子那麼長臉的份上,施舍個一兩塊唄。”
張秋月:“你的錢呢?我記得你有點存款啊。”
“我哪有啊,全都被我哥那群酒肉朋友霍霍光了,你再看看我的玻璃都是碎的,也太磕磣了。”周老四蹲在他老娘麵前,一副脆弱的小可憐姿態。
張秋月嘴角抽了抽。
這小子,真能演。
他去國營飯店的次數,比全家吃肉的次數加起來還要多,慘什麼。
張秋月想了想說:“標兵同誌,假如你每天能像是正常小夥子一樣賺八個工分以上,往後我給你一塊錢零花錢。”
隻能賺五六個工分的周老四同誌,臉瞬間垮了,要不到錢,回屋躺著去了。
但等到家裡做好飯的時候,他一咕嚕就爬起來了,比誰都快衝到飯桌麵前。
宋知青也被對象拉著去知青點吃飯了。
恰好周老大回來,也帶回來了一個噩耗,“咱們家老六喜歡拆機器鑽研,竟然拆了兩架拖拉機,雖然是報廢的拖拉機也值不了多少錢,但是他不滿意舊型號的,又要去拆新型號的,加起來都有上千塊,我們家哪有那麼多錢給他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