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智林微微仰頭。
他心疼自己!
明明好心幫她按摩,但現在他胳膊肯定被掐的全是青紫!
張秋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著實有些愧疚:“那個,看你有兩下子的份上,以後零花錢漲到一塊五!”
周智林:“好!”
尾音是止不住的雀躍。
一時疼痛和長久的五毛,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快走吧。”張秋月被他按摩後,舒服多了,壓根不需要背,撿起手電筒,走路都風風火火的。
周智林緊隨其後,跟她商量:“這個月能把那五毛補上嗎?”
張秋月想罵人來著,但總不能前腳用人、後腳罵娘,那也太不是東西了,於是說道:“不行呢~”
周智林安靜了。
兩夫妻回到家時,家裡人都沒睡,等著他們回來,盼兒上前抱住奶奶的腿,仰著小臉問:“奶奶,你怎麼樣啊,是不是很疼?”
小孩邊問邊哭。
獅獅不善言辭,但看奶奶醫治那麼久才回家,不斷抹眼淚。
張秋月單手叉腰:“站好!先彆哭。”
兩個小家夥都乖乖站好。
委委屈屈的看向奶奶。
張秋月便壓低聲音說:“我沒事,待會我要去要錢,你們就在我旁邊使勁兒哭,知道嗎?”
盼兒和獅獅都瞪大眼。
張秋月問:“知不知道?知道的話獎勵核桃酥一塊!”
周小雪:“我知道!”
周老四:“我也是!!”
張秋月翻了個白眼:“你們哭是給我哭喪呢,滾一邊去,小孩哭才有人覺得可憐。”
她看向兩個小家夥。
盼兒和獅獅像是要做大事的小士兵,鄭重地點點頭。
“來,跟我走。”
張秋月來到黃翠芬家門口,在紅旗大隊眾人都睡著的情況下,用尖銳刺耳嘹亮的聲音喊:“我命苦啊,不是本地人,被打的醫生都說治不好都沒個公道還給我啊,一個年輕小夥子欺負我這個中年婦女啦,我慘啊……”
她坐在黃翠芬家門口唱念作打。
周智林默默捂著臉,有點想逃。
周老大擔憂地問:“我媽傷的那麼嚴重?”
“她身上乾活留下的舊傷,除了休息,肯定是沒法根治的,但沒啥影響。”周智林道。
周老大抿唇。
什麼叫語言的魅力。
這就是!
而紅旗大隊的人聽到這聲音,紛紛跑出來看熱鬨,還有人貼心的舉著火把。
黃翠芬一家自然也醒來了。
黃建國套上衣服打開門,看到張秋月在拍地麵。
“哇哇哇哇……”
“哇哇哇哇……”
兩個小孩齊齊仰頭大哭,那嘹亮的哭聲,嚇了黃建國一跳。
他們站著張秋月身邊,眼淚不斷落下,都哭唧唧的,彆提多慘了。
葉春華也匆匆趕來,對著黃建國說:“你媽承認了抄襲,你是得賠錢的。”
“天爺哦,我怎麼那麼慘啊,文章被抄襲了,還要被人家兒子打,肩膀都要廢了,大夫說一個月都沒法乾活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