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月回屋拿上劉小荷給小孩孕婦準備好的衣服,加上了奶粉、雞蛋,想了想,又來到後院拎起了家裡的一隻銀行。
走到周頌安身邊時,還不忘騰出一隻手一巴掌往他後腦勺扇去:“怎麼會有你那麼蠢的人!”
人生頭一回被說蠢的周頌安無言以對,幫著她拎東西往公社走去,路上問道:“媽,這些都是給我姐準備的嗎?”
“廢話。”
張秋月都懶得理睬他。
來到周大雪住的筒子樓時,肖母正黑著臉往外走,她朝著張秋月罵:“你看你閨女,懷了孕也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害的我孫子流了,現在就剩下一個丫頭片子……”
張秋月走上前,薅住她的頭發,大力一把扯下她頭發,頭皮在劇烈扯力下,裂開了一道口子,鮮血開始慢慢滲出,本就寥寥幾根頭發的肖母有一小塊直接禿了。
被揪住頭發的那瞬間,肖母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但很快被強烈的痛感取代,筒子樓圍觀的人們還記得張秋月當初來筒子樓大發神威,都不敢勸阻,而是偷偷看。
張秋月把頭發隨意丟到肖母身上:“我說了,彆惹我。”
她往屋裡走去,旋即響起了肖母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周頌安被嚇得一抖,偷偷摸摸地進了大姐屋裡。
他姐夫正在給他媽倒茶。
周頌安挺佩服姐夫的,親媽在走廊破口大罵,他淡定的給丈母娘端茶倒水!
“孩子呢……哎呦,算了,拿走。”張秋月真是沒眼看,好醜一個娃娃。
皺皺巴巴黑漆漆就算了,頭頂一小撮毛,造型也醜。
肖祖根說:“媽,小孩剛出生都是很醜的,長長就好了。”
“你這……算了,你也是第一次當爹。”張秋月放下茶杯,側頭看到周小雪眼睛被一圈紗布圍了起來,問道:“她這是咋了?”
肖祖根忙說:“大雪生產時,用力過度,眼睛充血了,醫生說幸好不是近視眼,不然會更嚴重,現在隻需要蓋著紗布一兩周就好了。”
張秋月知道高度近視有可能會引發視網膜脫落,但眼睛充血真是頭一回聽說:“她眼睛又不近視,也容易眼睛充血啊?”
“大雪是不近視,但她難產了,眼睛充血也是低概率事件,最近隻能好好養養。”肖祖根歎氣。
“那你請假照顧她嗎?”
“領導不會批的。”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張秋月逼問。
肖祖根支支吾吾。
張秋月:“讓大雪獨自待在家?”
“媽,我保證,一日三餐我都會準備好,孩子尿布和衣服都會洗好。”肖祖根邊說邊往後撤,假如被丈母娘打了,他也希望能輕一點。
“得了,生孩子出問題誰也不想,待會你去找個板車,和老六一起推著她和孩子回家,現在外麵是有點涼,你們多圍著點東西,彆進風了。”
“媽。”
周大雪開口:“我都嫁出去了……”
“你是嫁出去了,不是死了,不舒服回家怎麼了,誰敢說閒言碎語,老娘撕爛她的嘴。”張秋月叉腰:“你們兩個傻愣著做什麼,動手啊!”
周頌安忙點頭:“我知道了。”
肖祖根也去借推車了。
但好巧不巧,外麵開始下瓢潑大雨,張秋月被困在公社照顧周大雪,周家人聽說周大雪是平安生產,並沒有遇到什麼大問題,也不擔心。
而雨夜時,情欲正是高漲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