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阻力,騰空而起。
但他是不知道自己飛起來了,因為在碰撞的一瞬間,他就已經死了,以至於這一具屍體高高飛起,甚至飛到了陷入包圍的嘉文四世身前。
“走!將軍!”副官也在此時衝殺到了嘉文四世身邊,他揮舞戰戈,將敵人掃開,他全力伸手向落地嘉文四世,而嘉文四世在聽到有人呼喊自己後也下意識伸出了手。
緊接著,那名副官就將嘉文四世拽上了馬背。
身邊其他德瑪西亞軍士的蹤影卻看不見了。
而重騎兵隊,穿刺而來的小3x4的方陣如同分開一塊奶油的火熱餐刀一樣,輕而易舉的將諾克薩斯戰士包圍圈給切開。
“哦,我的天啊!這群該死的德瑪西亞人!擋上去!殺一個德瑪西亞人,我封他……”諾克薩斯的校尉站在高處,臉色極為難看,他大聲指揮著自己的下屬,一麵麵代表命令的旗幟被傳令官揮舞。
就這樣被輕易衝殺!這麼高的戰損,就算他們全殲了這隊德瑪西亞精銳,作為戰役他也得不到多少獎勵,甚至有幾率被處罰。
但此地的諾克薩斯士兵在德瑪西亞精銳的衝殺下不減反增。
因為諾克薩斯周圍的支援來了。
這隊重騎兵卻不在意這一切,他們直奔嘉文四世所在的地方而去,直到在死地,鑿出一條通往生的道路。
重傷、疲憊的嘉文四世看著這一切可謂睚眥欲裂,此刻內心更是猶如天崩地裂。
這些軍士,都是他的心腹,嘉文四世為了表示自己對他們的重視,甚至和他們一起訓練!一起吃飯!
嘉文甚至能夠喊出他們每個人的名字,和他們每個人都有著交集。
這一刻,他們的生命卻在消亡!
嘉文的副官依舊英勇,他帶著嘉文四世開始突圍。
奇跡出現了,千人軍陣被重騎兵們生生鑿穿,就連那些被分割的德瑪西亞精銳也紛紛怒吼著“德瑪西亞”開始揮舞武器,開始痛擊諾克薩斯的軍士。
每名精銳好像都沒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上。
德瑪西亞的十幾騎,包括其他地方遺留在四處跟隨上來的戰士,也跟著重騎兵衝了出去,朝著來時的方向逃去。
老天好像在此刻也開始開了眼,天空突然降下悲憫的雨點。
嘉文四世靠在副官肩膀上,下意識想要轉頭看向跟著自己衝出來的弟兄還有多少,卻又看到令他哀嚎的一幕。
那幾名跟隨著嘉文四世衝出來得重騎兵,騎士們已然氣喘如牛,但他們卻開始掉頭了,重新向著諾克薩斯的追兵衝鋒!
“你們乾什……”嘉文四世見狀,不顧身上巨大的傷痕,不顧胸口的瘀血與鬱氣,當即便要大喊。
他的副官卻聲音鏗鏘:“殿下!這是必要的!雨水抹不去所有痕跡的,也擋不住諾克薩斯人的追兵!”
副官話語落下,嘉文四世隻覺得腦子裡嗡嗡嗡的,隨即瞪大眼睛,猛地吐出了一口黑血,然後陷入了昏迷,隱約間他感覺自己被放在了馬背上,自己下巴靠著的堅實肩膀也悄然離去,隨後朝著自己逃跑的反方向衝鋒……
……
雨過便是天晴。
至少在諾克薩斯記錄的軍功裡,他們全殲了這支德瑪西亞精銳,沒人逃掉。
這種還在戰損讓指揮戰爭的這名校尉更不敢說被走逃了對麵的將軍。
事情也就定性了,以此簡單的德瑪西亞反撲。
……
“我的天啊,真的好慘烈,怎麼感覺比弗雷爾卓德部落間的戰爭還要慘烈!”
金城此時就在爍銀山脈,他看著眼前殘留的一切喃喃自語。
直到遠處的呼喊將金城叫喊過來。
“金城!金城!你快來看!你快來,你看我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