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爾卓德的血戰士,意思是拿著一把武器,帶著一把刀,就能算是為部族而戰的勇敢戰士了。
……
北地臨海的冰原上,呼嘯著刺骨寒風。
瑟莊妮騎著巨大的居瓦斯克野豬鋼鬃,如同暴風雪中的女武神一般,高大、健康、美麗……屹立在這片冰原之上。
鋼鬃如今的體型比以前更大了許多,仿佛之前那令人恐懼的模樣僅僅是它未成年時的樣子。
瑟莊妮和她胯下的野豬都身披重甲,這樣的防護強度,即使麵對刀劍的猛擊,也能安然無恙。
在她身後,數百名騎著厄紐克牛的重騎兵整齊排列,他們同樣身著堅固的鎧甲,手持鋒利的武器,嚴陣以待。
每個人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他們的眼神都帶著北地的寒風。
厄紐克牛們粗重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氣中形成一道道粗壯的白霧,這些強壯無比的牛類似乎在向周圍展示它們的力量。
可以說,這裡彙聚了凜冬之爪部族最精銳的戰士,如果他們不幸全軍覆沒,那麼整個凜冬之爪部族將會陷入分裂的危機之中。
天空中懸掛的太陽,在弗雷爾卓德的冰雪世界裡失去了原本的金黃色澤,仿佛被冰冷的氣候所凍結,呈現出一種蒼白的顏色。
白色的反光在冰麵上閃爍,讓人感到心慌意亂。
這片冰原既美麗又危險。
這些身著重甲的騎士們,即使在寒冷刺骨的天氣裡依然堅守著瑟莊妮的命令。
不說令行禁止,光是懂得遵守命令,絕對稱得上是精銳中的佼佼者。
儘管心中可能有怨言,但他們隻會將其深埋心底,始終堅定地追隨戰母手中的鏈枷,準備隨時發起衝鋒。
“怎麼還沒有來?”瑟莊妮凝視著遠方的海平麵,輕輕撫摸著胯下躁動不安的鋼鬃,然後冷漠地轉過頭,向幫忙牽著坐騎韁繩的烏迪爾詢問道。
這隻居瓦斯克野豬自今日清晨起便一直顯得躁動異常,似乎受到了某種未知的刺激,頻繁表現出想要衝向大海的衝動。
烏迪爾注視著冰原外海麵上的情況,憂心忡忡地說:
“或許是海麵上漂浮的冰塊導致金城那邊發生了一些變故。我們與金城約定好在此處登陸,因為上千公裡的海岸線上隻有這裡最適宜靠岸。”
烏迪爾心中同樣充滿了憂慮。
在弗雷爾卓德這片充滿劫掠與被劫掠的土地上,怎麼可能會有哪個勢力花費巨大的精力去建造大型船隻,並且還特意搭建起碼頭這樣的設施呢?
在這裡,有的僅僅是那些被劫掠過,破舊不堪、搖搖欲墜的碼頭而已。
然而,無論是來自皮爾特沃夫的鋼鐵運糧船,還是比爾吉沃特滿載著海怪肉的船隻,它們都迫切地需要一個安全可靠的碼頭來停靠。
如果沒有合適的碼頭,那麼這些船隻就必須精心挑選一個適宜的停靠地點。
畢竟,這種龐大的巨輪可不像那些小巧玲瓏的小船一樣經得起折騰。
腳下這片冰原海岸的地界,還是烏迪爾每天不辭辛勞地跑到海邊考察後,才精心標記下來並告知金城的。
“哼,就憑這個,你當時居然還敢說聯係不上金城?”瑟莊妮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嗆了烏迪爾一句。
烏迪爾自知理虧,隻能無奈地連連苦笑。
就在這時,瑟莊妮身後原本就顯得有些躁動不安的重騎兵團突然之間像是炸開了鍋一般,瞬間暴動了起來。
隻見站在隊伍最前麵的厄紐克騎士伸出顫抖的右手,聲嘶力竭地喊道:
“快看!你們快看看!啊?那到底是什麼?”
就在這時,那些沒怎麼見過大場麵的戰士們紛紛發出驚歎聲:
\"看啊,那是什麼?是大海嗎?在海的那頭好像有船隊在駛來!\"
烏迪爾身後,幾位凜冬之爪部族的薩滿因為曾經學習過一些相應的知識,所以他們能夠憑借距離和位置來大致推斷出情況:
\"這是一支龐大的船隊,比我們之前搶奪的諾克薩斯戰艦更為壯觀!\"
\"即使相隔如此遙遠的距離,依然清晰可見!\"烏迪爾沉吟高懸的心終於安定下來,不禁感慨道。
金城果然從未讓他失望過。
隨著船隊逐漸靠近,有人想到瑟莊妮叫他們來的原因,激動地大喊起來:
\"是艦隊,龐大的艦隊!\"
然而,瑟莊妮卻怒聲嗬斥道:
\"肅靜!\"
她的吼聲仿佛要將呼嘯的寒冷北風壓製住一般。
她深知,如果這支隊伍以這樣的狀態示人,實在是太過丟臉了。
瞬間,整支重騎兵隊伍在瑟莊妮的怒吼下又恢複了戰鬥的姿態。
與此同時,在海麵上,幾塊巨大得宛如冰山的浮冰正朝著摧毀艦隊的方向緩慢前行。
……
金城的艦隊上,寒風呼嘯而過,但這並沒有影響到船員們的熱情。
幾乎每艘船上的船工都穿著厚厚的大襖,興奮地站在了甲板上,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經過了漫長而艱苦的航行,他們終於即將抵達陸地。
儘管這裡是寒冷刺骨的弗雷爾卓德,但對於船上的船員來說,任何一片堅實的土地都是他們渴望已久的歸宿。
即使是那些經驗最為豐富、技術最為精湛的水手,也要懂得對這片波濤洶湧的大海心懷深深的畏懼。
海洋的力量無窮無儘,變幻莫測,稍有不慎便會葬身海底。
還有眼前漂浮的冰山,在海上遭遇任何情況都是災難級的。
然而,麵對眼前數座漂浮冰山,眾人卻顯得從容許多。
畢竟,當他們第一次踏入北地大海,親眼目睹冰山衝撞而來時,那種驚恐與絕望至今仍曆曆在目。
那時,他們真的以為自己將麵臨船毀人亡的厄運。
但如今……想起那段經曆,幾乎所有船員都不約而同地望向了最前方的那艘運糧船,眼神中滿是敬畏之情。
在那艘運糧船上,希瓦娜雙腿岔開,穩穩地站立在甲板之上,看著那不遠處的巨大浮冰。
她的姿態張狂不羈。
自從在艦隊上後,她發現自己對換形姿態的厭惡感漸漸減輕了。
或許是因為這裡的環境與德瑪西亞有著截然不同的氛圍,讓她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存在方式。
在這裡,她可以儘情釋放內心的狂野與力量,無需受到德瑪西亞法律的約束與評判。
德瑪西亞人看待與魔法有關的人或者事物往往帶著偏見和歧視。
當他們看到希瓦娜那與眾不同、彆具一格的美麗龍形時,隻會流露出異樣的目光,仿佛她是一個怪胎一般。
然而,船上的這些船員卻並非如此。他們目睹了希瓦娜展現出魔龍降世的強大力量,並以熾熱的龍焰轟開冰山的壯觀景象後,內心充滿了激動與興奮。
他們不僅沒有感到恐懼或厭惡,反而歡呼雀躍起來,齊聲歌頌著希瓦娜的名字。
就在此時,金城伸出手來,阻止了希瓦娜繼續向海麵衝鋒的動作。
他隨意道:“好了,這次就讓我來吧!”
希瓦娜的腳步頓時停頓下來,疑惑地轉頭看向金城,不解地問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