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妤將一杯茶喝完,似笑非笑,“皇上想臣妾有什麼表情,一哭二鬨三上吊?”
“若是皇上願意看,那臣妾…也是不想表演的,其餘宮內我想有的是妹妹們願意表演,不妨皇上移駕一觀?”
她能了解鳳貢的意思,無非就是一直對他上心的人,突然有一天對他沒那麼在乎了,他不適應了。
這就是人骨子裡的劣根性。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一旦習慣了某個人某個事後,當它突然抽身離開,那種強烈的失落感會逼瘋一個人。
鳳貢臉上怒氣愈發濃鬱,沉聲道:“蘇妤你膽敢和朕這麼說話,就不怕朕廢了你嗎?”
最後一句話,嚇得一眾人都跪了起來。
這可是皇上第一次發這麼大火,廢後?
天啊!
這若是傳了出去,隻怕整個大周的天都會變了。
蘇妤挑挑眉,這一次也沒再做避讓,輕嗤,“你試試!”
鳳貢被她的態度氣的又是一陣氣血上湧,抬步欲走,“蘇妤,你當朕不敢嗎?”
“敢!皇上又怎麼可能有不敢做的事呢。”
才踏出,鳳貢就聽到身後的話,臉色微微緩和幾分。
他剛開口想說什麼,她後麵一句話就讓他徹底變了臉色。
“不過,皇上也彆忘了一件事,臣妾是丞相府的嫡係大小姐,朝廷內近一半的官員都是我爹爹的得意門生。”
蘇妤敲打著桌麵,笑的漫不經心,“我外公是安平侯爺,手中握著一支精銳的安平軍。”
“皇上若是想廢了我,隻怕…得問問他們同不同意呢,再者…太後這一關,您過了嗎?”
她笑著欠了欠身,“皇上慢走。”
鳳貢渾身氣的發抖,狠狠一甩袖子離開了。
雖然震怒,可他心中又不免升起一絲心累。
她說的一點沒錯,廢話這事他根本做不到,先不說蘇家在朝廷的影響力,就是母後那一關他也過不去。
他可是知道,母後有多喜歡那個女人。
目送他離開,整個長寧宮徹底安靜下來,所有的人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天!
娘娘居然敢頂撞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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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妤收了視線,輕嗤冷笑,“摸不清楚狀況,還敢來本宮這鬨?”
真是腦袋渾了!
原主什麼背景?
丞相府的嫡親大小姐,也是獨女,又是安平候的外孫女,百般嬌寵的一個人,嫁給一個當時還是皇子的鳳貢,真是便宜了她。
可以毫不誇張的這麼說,在皇位的爭奪中,若不是安平候府和丞相府出力,僅憑鳳貢和太後母族怎麼可能鬥得過其他人?
現如今坐上了皇位,就想廢後?
春夏膽戰心驚,小心翼翼問:“娘娘,您那麼說,以皇上的性子,萬一他真的……”
“他敢!”
蘇妤掀了掀唇,冷笑道:“隻要丞相府和安平侯府一日不倒,他就不敢對本宮動手。”
“除非,他是不想把這個皇位坐穩了。”
春夏聽的又是一陣膽戰心驚。
蘇妤也沒解答她的心思,托著腮回想他剛才的身體狀況。
看著好像沒什麼多大問題,不過身子虛的厲害,能從走路中就看的出來,隻怕是外強內虛。
不過也是,算算時間,也應該是沒幾年活頭了,男主根本容不下他。
讓他們狗咬狗,她再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蘇妤收了心思,忽然又想到什麼,連忙道:“春夏去查查,鎮北王世子是不是快進京了?”
“是!”
春夏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快至天黑時,她才回來,低聲彙報道:“您猜的沒錯,鎮北王世子不日便會到達京城。”
“打聽出來因為什麼事進京嗎?”
春夏麵色極為古怪,“聽說是因為丞相他大壽。”
“瞎說!”
蘇妤怔了一下,笑罵,“隻怕是找個借口偷偷進京。”
鎮北王世子陳北冀?
她閉著眸子,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麵。
這個人勉強算男三,是一個對原主極為癡情的人,簡直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
他在外分明是個囂張跋扈的二世祖,可在原主麵前,卻老老實實。
不過說起來,也算和原主沾親帶故,陳北冀的姑姑嫁給了安平候的世子,也是原主的舅舅。
有這麼一層親在,原主就算再不想搭理他,也得給下外公那邊的麵子。
蘇妤沉吟了會兒,問:“唔,過幾日宮內晚宴了吧?”
“是。”
“那就…靜候這位鎮北王世子的到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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