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皺起眉,伸手把他的腦袋推開,然後往外挪了挪。
結果沒過三秒,傅硯禮的腦袋又靠了過來。
他身上的酒味有些大,都快要遮住香水的味道了。
“傅總,請自重!”阮梨一邊推著他的腦袋一邊冷聲開口。
但傅硯禮不僅一聲不吭,還在被推開以後又立刻靠過來,根本趕不走。
“傅硯禮,你……”
“阮小姐,老板喝醉了。”
坐在副駕駛的許明轉過頭看著她:“您忍一下吧,很快到酒店了。”
阮梨沉默了一會兒,輕輕收回手。
到酒店後,許明扶著傅硯禮下車,阮梨才發現他好像真醉得有些厲害,走都走不穩。
“阮小姐可以幫我一起扶老板上去嗎?”
許明抬頭看著阮梨:“老板也是為了替您擋酒才會喝醉的。”
阮梨覺得這話有點道德綁架的意思,畢竟又不是她主動讓傅硯禮擋酒的。
但看著醉醺醺的傅硯禮,阮梨猶豫了。
安德烈他們幾個人很熱情,都想跟她喝酒,結果全被傅硯禮幫著擋下了。
傅硯禮平時酒量還不錯,能醉成這樣說明他今晚的確喝了不少。
阮梨想了想,最後還是伸手扶住傅硯禮的另一隻胳膊,三人一起進了電梯。
傅硯禮往她這邊傾了傾,兩人身體靠得很緊,溫熱的呼吸落在她脖頸處的肌膚上。
阮梨垂眸,沒有看他,一路沉默著扶他回到房間。
“阮小姐,謝謝您。”
許明把傅硯禮扶到床上躺下:“我去買點醒酒藥回來,您再幫忙看一下老板。”
“等……”阮梨想說可以直接打電話讓酒店送上來,但許明已經跑出去了。
阮梨知道許明是想給她和傅硯禮製造獨處的機會,可現在的她隻想找到凶手替家人報仇,沒心思想其他的。
傅硯禮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呼吸均勻,好像是已經睡著了。
阮梨之前還在想怎麼找機會從傅硯禮口中套話,現在似乎就是合適的時機。
“傅總?傅硯禮?”阮梨在床邊坐下,試探著喊了喊他。
傅硯禮的眼皮輕顫了兩下,緩緩睜開眼看向她,眼神迷離,視線都聚焦不了。
阮梨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有些“趁人之危”,但她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阮家的案子,你查到哪一步了?”她輕聲詢問,因為緊張,心跳都不由得加快起來。
傅硯禮沒有立刻回答,隻是默默盯著她,似乎在消化她的這個問題。
十幾秒後,他輕聲開口,嗓音微啞:“還在查,沒線索。”
阮梨一愣,不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
“你……“她頓了頓,呼吸好像急促了兩分,又繼續問他:“你跟傅老爺子是一起的嗎?”
這不光問的是傅硯禮,也是蘇婉卿和傅文山的立場,所以對她來說很重要。
傅硯禮依舊緊盯著她,目光幽深晦暗,讓人捉摸不透。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不是。”
明明已經想好不要去在乎傅硯禮的一切,但聽到他這個答案時,阮梨心裡還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阮梨覺得可能因為她還是在乎蘇婉卿和傅文山,不想和他們成為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