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老板,福伯死了。”
傅硯禮沒有避著阮梨,直接打開了免提,所以這句話阮梨也聽得很清楚。
福伯死了?
可他不是在監獄裡待著,等待開庭判刑嗎?
“是自殺。”許明接著解釋道:“大動脈出血,沒有搶救過來。”
自殺需要很大的勇氣,福伯當時一定是存了必死的決心。
可他既然連死都不怕,又為什麼要在開庭判刑之前自殺?
也許,不是他想要死,是有人要他死。
有人怕他在開庭的時候會說出不該說的話,所以提前解決了他。
阮梨和傅硯禮同時想到了這一點,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仔細盤查最近去過他所在監獄的人。”傅硯禮沉聲吩咐:“明天我會回去。”
他們懷疑有人去威脅過福伯,甚至可能福伯不是自殺是他殺。
但這些都是阮梨和傅硯禮的猜測,必須拿到實質性的證據。
可以確定的一點是,福伯背後一定還有人。
甚至,可能下毒謀殺傅老爺子的案子裡,福伯隻是一個被人利用的槍子,真凶另有他人。
掛斷電話後,阮梨和傅硯禮沉默著沒有說話,心裡都在想這件事。
原本他們以為傅老爺子和福伯的這個案子算是告一段落了,沒想到裡麵竟然還有隱情。
最重要的是,他們對這個幕後操控一切的人一無所知。
他們在明,敵人在暗,誰也不知道這個人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阮阮……”
傅硯禮剛開口喊了一聲,阮梨就直接打斷他的話:“我不同意。”
傅硯禮一隻手緊牽著阮梨,另一隻手在她的鼻尖上點了點,笑裡帶著無奈和寵溺。
“我還沒說是什麼事,你為什麼就不同意了?”
“因為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阮梨微微仰頭,認真地與他對視:“你想讓我離開你。”
“我身邊這麼危險,你都沒想過要離開我,現在你遇到事情,我又怎麼會拋下你呢?”
“傅硯禮,我不會同意的!”
傅硯禮聽完這話愣了一下。
阮梨沒有猜錯,傅硯禮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
他不知道對方是誰,但知道對方這麼做肯定是為了對付傅家和他,傅硯禮不想把阮梨牽扯進來。
“這不一樣。”傅硯禮握著她的手忍不住加重力度,眉頭微蹙,滿臉擔心。
“莫恩家族的事雖然難解決,但現在起碼是在明麵上,我們會防備著他。”
“可這個幕後真凶我們現在對他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而且,按照他能隱忍謀劃十幾年來看,這個人的心機城府應該極深。”
傅硯禮頓了頓,語氣沉重地接著說:“甚至,我覺得他很有可能就是傅家人。”
這是傅硯禮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傅承煜一家出事以後,剩下的傅家人和傅硯禮雖然不算親近,但也維持著基本的聯係。
唯一要說關係不和睦的,就是傅承溫的父親,傅硯禮的四叔。
四叔這個人非常奇怪。
這麼多年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傅承溫不管不顧,卻因為是傅文崢的狗腿子,把傅承煜當成寶貝一樣哄著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