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元、白世鏡、全冠清三人來的正是時候。
正好看見鎮武司的人在西郊鑄京觀,用的是一群叫花子的腦袋。
血腥味兒夾雜著難言的惡臭彌漫方圓十裡,吸引來不少人駐足觀看,有人害怕,但更多的人拍手叫好。
無憂洞那群老鼠終於被剿滅了。
說難也難,連包拯權知開封府時,動用上千禁軍,都沒能剿滅無憂洞裡的賊人。
以致於讓無憂洞為禍百年。
說簡單也簡單。
汪家於西郊設宴,請無憂洞裡的叫花子喝酒吃肉,喝得差不多了,讓埋伏的好手殺出,給了曾經的兄弟們一個痛快,還做了飽死鬼。
“汪福他怎敢如此!”
馬大元怒極,周身都在顫抖。
無憂洞是丐幫的分舵之一,人數眾多,不下三千人,紮根在開封府地下,自成一方王國,是丐幫的一大聚寶盆。
“自作主張滅了一大分舵,還請我們前來觀看,我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麼理由來逃避幫規的懲罰。”
白世鏡作為丐幫執法長老,一向鐵麵無私,但這次就算汪福能給出讓人信服的理由,也得挨上三刀六洞之刑。
“汪福沒這膽子,肯定有人逼他這麼做。”
全冠清預感到了不妙,萌生退意,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一個人身上頓時就挪不開了。
“三位,朝廷的法度森嚴否?”
蕭業朝著三人走來,他白衣勝雪,要高出周圍人大半個頭,又生得劍眉星目,令周圍人頻頻側目。
“閣下是誰?”
全冠清上前問道。
“本官蕭業,翰林學士,鎮武司都知。”
馬大元橫眉立眼,一把推開全冠清,怒視著蕭業,問道:“是朝廷下令殺的人?”
“對。”
“這麼多人,難不成個個都該死嗎?”
西郊血流成河,人頭堆起來有小山那麼高,大宋與西夏的邊界打一次仗都死不了這麼多人。
“人?”
蕭業搖搖頭,道:“從他們走進無憂洞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人了,是一群見不得光的老鼠。”
說到這裡,他環視周圍的百姓。
“諸位,我說得對嗎?”
“我胡大牛覺得這位蕭相公說得對!三年前我的女兒在金水河附近失蹤,有人看到是被幾個叫花子抓進了無憂洞。”
“殺得好,我的兒子也是被無憂洞的拍花子拐走的。”
“去年我的姐姐剛定親,就被拖進無憂洞給糟蹋了。”
……
一道道飽含恨意的哭訴聲在馬大元、白世鏡、全冠清耳邊響起,這一刻,丐幫那義薄雲天的名聲變得無比蒼白。
“三位應該就是丐幫的副幫主馬大元,執法長老白世鏡,大智分舵全冠清。”
蕭業一說完,周圍百姓的目光立即淩厲起來,恨恨的看著三人。
丐幫就是那群拍花子背後的人,也該死。…。。
“是你讓汪福約我們前來?”
馬大元眼中精光一閃,驟然暴起,探出的手如鷹爪落下,直奔蕭業而來,正是他的成名絕技鎖喉擒拿手。
“雕蟲小技。”
蕭業隨手一揮,掀起一股無形罡風,立身所在,三丈內草木儘折腰。
砰的一聲。
馬大元重重摔在地上,翻滾不止,停在白世鏡的腳邊。
一招!
白世鏡邁出的腳懸在半空,將袖中的破甲錐默默收了回去,一張老臉僵硬無比。
哪怕強如幫主喬峰想要拿下馬大元也得走上幾十個回合,此人的武功高到沒邊了。
“請蕭都知明察,無憂洞內的叫花子實則是前朝餘孽假扮,作亂京城,與我丐幫無關。”
“哦。”
蕭業看向全冠清,這位就是丐幫的智囊,人送外號十全秀才,丐幫最年輕的八袋長老,就是武功差了些。
不過識時務者為俊傑。
“那丐幫之中是否還藏著其他前朝餘孽?”
全冠清微微躬身,低頭道:“有。”
“你說什麼?”
馬大元指著全冠清,語氣森然道:“你敢背叛丐幫。”
“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