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川冷聲道。
“你休要在此胡攪蠻纏!你母親自己的選擇,你若不信,隻管問她!”
陳憂薙連忙說道。
“子期,莫要怪罪主人,是我自願留下的。主人對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負義。”
虞子期難以置信地看著母親說。
“母親,您莫要被他蒙蔽了,跟我回去,項羽上將軍定會為我們做主!”
陳憂薙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
“子期,你不懂,主人待我不薄,我不能離開。”
虞子期氣得跺腳,說道:“母親,您這是糊塗啊!”
趙川在一旁冷眼旁觀。
“虞子期,你也看到了,這是你母親的決定。你若再糾纏不休,休怪我不客氣!”
虞子期怒視著趙川,怒斥說。
“趙川,今日之事,我定不會善罷甘休!”說罷,轉身拂袖而去。
房間裡隻剩下趙川、陳憂薙和虞妙弋,氣氛陷入了一片死寂,過了許久,趙川緩緩開口道:“陳憂薙,你起來吧。”
陳憂薙這才戰戰兢兢地站起身來,低垂著頭,不敢看趙川的眼睛。
趙川看著她,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放心,隻要你忠心於我,我不會虧待你的,我這個人說話算數,不仁義,但是厚道。”
陳憂薙連忙應道。
“多謝主人,奴婢定當儘心儘力。”
虞妙弋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
在趙川身旁的日子漸長,陳憂薙愈發深刻地領略到趙川那令人膽寒的實力。
每多一日的相處,她內心的驚懼便增添一分,一種難以名狀的不祥預感在她心頭悄然蔓延,如陰霾般揮之不去。
她暗自揣度,即便懷王親率項家軍,並聯合其他各路諸侯一同前來征討趙川,恐怕也難有勝算。
趙川身旁可謂是英才雲集,且不論有上將軍韓信這等驚世之才,單是他當下所組建的神機營,偶爾流露出的種種神秘而威力驚人的武器,便足以令當世震撼,具備橫掃千軍之勢。
更不消說他那超越時代的領軍之法,就連韓信這般豪傑都對其恭敬有加,尊崇備至。
加之袁佩佩那狠厲的一烙鐵,如同一記重錘,徹底擊碎了她所有的尊嚴。
在陳憂薙的眼中,趙川已然如蒼穹般高遠而不可撼動,其他人則如同生活在這片蒼穹之下的螻蟻。
雖也有個彆出眾之人,但與趙川相較,猶如繁星之於皓月,實難同日而語。
故而,當次日虞子期再度前來相勸時,陳憂薙神色凝重地對兒子說道。
“子期,且聽為娘一言。在這亂世之中,唯有趙川才是真正能主宰天下之人,其餘諸公皆平庸無能,根本無法與他相提並論,吾兒啊,你還是早做籌謀為好!”
虞子期聞聽此言,頓時怒發衝冠厲聲喝道。
“娘,您怎能說出如此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之話?我們虞家世代皆為楚之忠將,忠誠侍奉懷王陛下乃是天理正道,若改投他人,必遭後世唾棄,留下千古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