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戈緊緊拉著呂娥姁的衣袖,試圖說服她放棄簽字,而旁邊的陳憂薙卻是另一番言辭。
“是呀,呂夫人!沛公劉邦是個胸懷大誌、欲成大事之人,絕不會像古代那個迂腐至極、最重信諾的書生尾生一樣。尾生隻因與一女子約定在藍橋洞下相會,女子未到,他便傻傻地在橋洞下抱著橋柱,最終被突漲的洪水淹死,落得個如此愚蠢可悲的下場。而您呢,又何必如此癡情?您也沒有必要像那孟薑女一樣,為了一個不知死活的丈夫範杞良而殉情,白白葬送了自己的一生。您可要為自己多想想啊!”
這母女二人,一個唱紅臉,言辭懇切,充滿關切;一個唱白臉,冷嘲熱諷,無情打擊。
呂娥姁被她們說得暈頭轉向,心中更是亂成了一團麻,完全不知該聽信誰的話才好。
陳平在旁邊捋了捋胡須,笑著說。
“主公,據可靠消息,此次阻擊項羽軍團的可不單單是章邯,還有那大將王翦的孫子王離,此二人皆是秦國的猛將,實力不容小覷。但願武信君項羽和沛公劉邦能夠英勇無畏,大展神威,從這兩人的合圍之中成功逃離出來,成就一番偉業啊!”
呂娥姁聽了陳平的話,心中更是驚恐萬分,仿佛已經看到了戰場上那慘烈的景象,喊殺聲震耳欲聾。
她深知這份合約一旦簽下,就如同將自己和家人的命運完全交到了趙川的手中,生死榮辱皆不由己。
然而,若是不簽,劉邦在戰場上兵力匱乏,極有可能遭遇慘敗,甚至性命難保。
經過一番痛苦的掙紮,呂娥姁最終心一橫,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她再也顧不得其他,拿起筆來,顫抖的手緊緊握住筆杆,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在合約下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式三份,簽完字後,她又重重地按下了手印,那鮮紅的印泥仿佛是她心頭滴血。
趙川見呂娥姁簽了字,思索片刻後說。
“然夫人如此爽快,那麼我也大方點。我直接借給劉邦六千兵馬,命令我手下的大將曹無傷給送去,讓他輔佐劉邦,直到此次戰役打贏了再回來!”
為了讓呂娥姁相信自己的誠意,趙川領著她一同來到了教場。
陽光熾熱地灑在大地上,教場上塵土飛揚。
不一會兒,六千兵馬便已集結完畢,士兵們身著整齊的鎧甲,手持鋒利的兵器,個個精神抖擻,士氣高昂。
趙川站在高台之上,大聲把曹無傷叫了出來。
“曹無傷,你聽令!此次你到沛公的帳下擔任左司馬一職,務必儘心儘力,儘量協助他贏得戰鬥的勝利,切不可有絲毫懈怠,知道嗎?”
曹無傷快步走上前來,單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說。
“遵命,末將定不辱使命!”
其實在臨出發之前,陳平就已經悄悄將曹無傷叫到一旁,向他密授機宜。
“曹將軍,此次前往沛公軍中,你可要把握時機,借機挑動劉邦和項羽之間的關係,最好等打完巨鹿之戰以後,讓他們雙方互生嫌隙,鬥得不可開交,如此一來,主公的大業便可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