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橘生淮南而為橘,生淮北而為枳,上一世的她,或許是誤生於淮北了吧。
趙川有意在呂娥姁的寢宮裡辦公,一來圖個安靜,二來有些事還能隨時向呂娥姁谘詢。
然而,他還未及靜下心來處理政務,袁佩佩便急匆匆地闖進了呂娥姁的寢宮喊道。
“陛下,大事不好了!”
趙川麵露不悅之色,厲聲道。
“何事如此驚慌失措,成何體統?”
袁佩佩此刻已是心急如焚,連行禮都顯得有些倉促,趕忙說。
“陛下啊,奉聖夫人的兒子虞子期不知是中了什麼邪,竟然手持利劍闖入許國夫人的府邸,還殺了人,如今已被廷尉給扣押下來了!”
趙川隻覺腦袋一陣嗡嗡作響,難以置信地問。
“這究竟是為何?怎會突然發生如此荒唐之事?”
袁佩佩長歎了一口氣。
“自從長史王大鬆因謀反之罪被處決以後,皇後又尋得了王大鬆的弟弟王通,讓他繼任長史一職,也不知怎的,這事兒竟激怒了虞子期,他二話不說,帶劍就闖了進去,口口聲聲說要殺掉奉聖夫人和那個所謂的奸夫,可誰承想,沒找到奉聖夫人,反倒失手殺了長史王通!”
趙川滿心惱怒地說。
“這個二愣子,究竟在想些什麼?做事如此魯莽衝動,全然不顧後果!”
趙川怒氣衝衝,沒好氣地直奔廷尉府而去。
廷尉見皇帝駕到,拱手行禮道。
“陛下,擅闖許國夫人的府邸,還殺害了朝廷命官,此乃極其嚴重的大罪,按照我大楚律法,當斬!”
趙川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
“此事暫且不論。他現在被關押在何處?”
廷尉趕忙回道:“回聖上,此刻在天牢裡關著!”
趙川領著人匆匆來到天牢,所幸虞子期被抓之後,並未受到虐待,反而又被關進了從前的那個牢房。
趙川望著虞子期,真是哭笑不得,搖頭歎道。
“虞子期啊虞子期,你真把朕的天牢當成自家了嗎?一次不夠,還想來個二進宮?你這行事作風,到底何時才能改改?”
虞子期一臉的憤憤不平。
“那個王通,又是您給奉聖夫人安排的,是不是?”
趙川不緊不慢地說。
“奉聖夫人乃是朕的嶽母,雖說她被接到宮裡照顧皇後,但她的府邸朕自然會派人妥善打理。找個宦官當長史,又有何不妥?”
虞子期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說。
“那廝居然指責我害死了他的哥哥,還大言不慚地說他名義上是我的假父,這不是明擺著侮辱我們虞家的尊嚴嗎?這口氣,我如何能咽得下?”
趙川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你若受了什麼委屈,要麼回稟皇後,要麼奏與朕知曉。為何要這般自作主張,衝動行事?你可知你這莽撞之舉,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虞子期此時才如夢初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悔恨地說。
“末將知錯了,請聖上責罰,不管如何責罰,末將都毫不猶豫接受。”
趙川冷哼一聲。
“朕看你也不必留在京城了,李左車大將軍即將率眾進擊匈奴,你也跟著去吧,朕不指望你能立下多大的功勞,隻要彆給朕丟人現眼就行!”
這話一出,虞子期頓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末將並非貪生怕死之輩,多謝陛下給末將這個立功贖罪的機會,我當拚死效力,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