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趙川所要求的賠償如數送了過來。
在一片喧囂之中,趙川看到了一出深情惜彆的好戲正在眼前上演。
隻見一輛華麗的廂車緩緩停下,車門開啟,一位盛裝的女子蓮步輕移,緩緩而下。
“單於,您真的要把珍珠送給南朝的皇帝嗎?”
冒頓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麵龐此刻也顯得有些扭曲。
“都怪本單於一時嘴欠,調戲了南朝皇帝的愛妃,才導致如今這般局麵,為了南北兩朝的安寧,珍珠,辛苦你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周圍有一些匈奴人議論了起來,這些人偏偏都是用南朝的話在交流,趙川一字一句都清晰地聽在耳中。
“怎麼會把珍珠閼氏用來和親?單於不是曾誓言要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了嗎?”
另一個人回應道。
“據說她已經有了小王子,因為單於的那一句話,也已經打掉了,為的就是不讓南朝人抓住把柄!”
“有不少大臣向單於進諫,請求用他們的鮮血來洗清這個恥辱,反而被單於下令斬首,閼氏是一定要送的,送的還是這位最寵愛的珍珠閼氏!”
還有人議論著。
“聽說頭曼單於的幾位公主,不久也要送給南朝的皇帝,還說如果南朝皇帝不滿意,可以七天無理由退貨!”
“唉,單於這是怎麼了?居然做出這麼令人崩潰的決定!”
這些議論之一字不落地飄進了趙川的耳朵裡,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譏笑。
此時,看到閼氏如此悲戚的樣子,冒頓的心也如同被千刀萬剮般痛苦。
“珍珠,你但放寬心,隻要本單於勵精圖治,不久就會親上鹹陽接你回來!”
然而,珍珠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隻是默默地衝著冒頓緩緩跪了下去。
冒頓的心裡充滿了不忍,然而當他看到趙川,又看了看旁邊士兵們的臉孔,馬上就都明白了。
隻要他一拒絕,這些人就會展開單方麵的屠戮,他狠了狠心,將頭轉了過去。
珍珠抬起頭來,突然摘下了頭上的金簪,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的胸口紮了下去。
趙川離得近,迅速衝了過去阻擋。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隻是把簪子弄偏了一些,雖然金簪沒有紮中咽喉,但卻在珍珠的脖子上帶出了一道深深的血槽。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大臣們尖叫起來。
冒頓聽到尖叫聲,猛地轉過頭來,當他看到愛妃滿臉是血,他不顧一切地想要衝上前去扶起珍珠。
就在這時,周勃和樊噲手持盾牌與長劍,迅速擋在了冒頓的麵前。
“單於,這女子已經是我南朝皇帝的女人,你無權碰她!”
冒頓怒吼道。
“讓開,她是本單於的愛妃,本單於要救她!”
樊噲向前一步,將劍指向冒頓說道。
“單於,你莫要忘了如今的局勢,這是南朝皇帝所要之人,你若敢輕舉妄動,休怪我等不客氣!”
旁邊的匈奴將士們見此情景,頓時被激起了血性。
“單於,咱們跟他們拚吧!大丈夫死則死耳,如果連這都怕了,還算什麼英雄好漢?”
“對,拚了,不能讓他們如此羞辱我們!”
其他匈奴將士們也紛紛響應,一時間群情激奮。
趙川卻並沒有被這種緊張的氣氛所影響,他吩咐身後的宮女和禦醫。
“趕快上來給珍珠閼氏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