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川邊說,邊憤怒地將隨身的那套竹簡狠狠丟向珍珠閼氏。
竹簡“啪”的一聲落在珍珠閼氏的身旁,她費力地抬眼瞥了一下,隨後仿佛被抽走了最後一絲力氣。
身體軟綿綿地倒下,毫無征兆地暈倒過去,那片竹簡順著她的身體滑落在地。
跟隨她一同前來的匈奴女子們頓時哭聲震天,趙川怒喝道。
“你們就隻會哭嗎?還不趕緊搶救!”
女醫令趕忙走上前來,她為珍珠閼氏枕了一下脈,然後恭恭敬敬地說。
“陛下,病人身體極為虛弱,應是傷了元氣,又因絕食所致,照此情形,恐怕走不到鹹陽就一命嗚呼了!”
趙川惡狠狠地瞪著女醫令,斥道。
“這麼長時間,你們就讓她這麼餓著?朕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何用處?”
女醫令慌忙跪下,顫聲道。
“奴婢也想救人,隻不過閼氏拒不張口,藥物根本無法灌進去!”
趙川轉頭看向那幾個匈奴女子,厲聲道。
“平時你們閼氏生病,是如何喂藥的?”
旁邊一個匈奴女子怒目而視,惡狠狠瞅著趙川高聲道。
“要不是你這個昏君強迫有情人妻離子散,怎會導致如今這個局麵?我們閼氏是何等的尊貴,怎會受此等屈辱!”
趙川冷笑一聲。
“你們打定了主意,不配合了是不是?”
那名女子冷笑回應。
“大匈奴王國的女人,從小就會騎馬,勇武不下於男人,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趙川微微點頭。
“很好,有骨氣!來人,拉下去砍了,而且這顆人頭要分幾次來砍,省著點,不要一次就砍利索了!”
旁邊的武士麵無表情,如鐵鉗般的手一把抓住那個破口大罵的宮女,毫不留情地將她拖了出去。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接著負責行刑的劊子手雙手捧著一顆砍爛了的人頭走進屋內,將其放在托盤上,恭敬道。
“行刑完畢,請陛下驗刑!”
趙川卻無動於衷,轉頭看向了第二位宮女。
“你願意好好地跟朕對話了嗎?”
那名宮女看起來較為柔弱道。
“昏君,要殺就殺!我們匈奴的女子絕不屈服於你!”
趙川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對武士說道:“拖出去!”
武士們二話不說,托起那女子就往外走。
閼氏的教引嬤嬤是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此時她一臉驚恐,急忙跪地哀求。
“這兩個人都是閼氏身邊最愛的宮女,猶如姐妹一樣,求單於饒了她們吧!”
趙川冷冷說道。
“她們卻安心讓你們的閼氏去死,少廢話,砍了!”
過了一會兒,第二位宮女的腦袋也被送了進來。
其餘的宮女們全部嚇得臉色蒼白,紛紛跪倒在地,恐懼讓她們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那個嬤嬤也當先跪了下來,淚流滿麵。
“陛下,聽說聖主人君絕不以殺人為樂,您能不能聽奴婢說一句話?”
趙川雙手抱胸。
“說!但若是廢話,你的下場也一樣,朕這個人沒有什麼聖母心,隻要是違拗了朕的意思,那除了死沒有任何的彆的可能,順便說一句,就算是死,也分很多種類型,有的人會痛快,有的人就沒有那麼多的痛快。”
嬤嬤咽了咽口水,強忍著恐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