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川厲聲說道。
“不會武功不代表沒有反心,這樣的人留在閼氏身邊,朕如何能夠放心?放心,該給珍珠閼氏的待遇一絲不少,這邊殺了幾個人,那邊朕馬上補足!”
說罷,他大手一揮,又命令武士,拉出了一個正在瑟瑟發抖的女人。
趙川卻視若無睹,再次無情地下令,手下的武士立刻將鋒利的刀直接架在了對方脖子上。
“朕問你們,平時你家閼氏傷病,是怎麼給喂藥的?朕為此已經殺了兩個女人了。”
這時,那位嬤嬤深知趙川嫌棄把人拖出去殺太費事,就想就地正法。
“香雪,你如此頑抗,不但自己性命難保,還會連累閼氏。一旦單於來鹹陽宮中接閼氏的時候她卻死了,你又怎麼對得起單於?”
這話似乎起了作用,第三名宮女的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她咬了咬嘴唇,終於開口。
“閼氏生性嬌弱,單於對她相當的憐惜,每次長病都是親口喂藥的!”
趙川聽聞,毫不猶豫地驅散了旁邊的宮女,直接把閼氏輕柔卻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拿藥碗來!”
那名宮女卻道。
“閼氏乃是單於摯愛,陛下就算不憐香惜玉,也該有起碼的尊重,你這樣可彆叫我大匈奴的單於瞧不起你!”
趙川冷哼一聲。
“如果你想追那兩個宮女而去,朕成全你,朕的耐心也是有極限的。”
教引嬤嬤唯恐趙川再次大開殺戒,趕緊解勸道。
“香雪,難道你真想讓閼氏就這麼香消玉殞嗎?”
“可她是單於的女人!”
教引嬤嬤硬了硬心腸,說道。
“單於身邊有十幾位閼氏,也不缺她這一個,更何況,當日把閼氏送上香車的時候,就意味著他默許,南朝的皇帝陛下做任何事情,你這般阻礙又有何用?砍了你以後,該發生的事兒照樣會發生,不是嗎?”
那個叫香雪的宮女神情一滯,不再說話。
趙川見狀,心中更是惱怒,他大聲吼。
“叫香雪是不是?把你家閼氏的湯藥送上來,朕要親自救她!”
香雪卻依舊不願意動彈,教引嬤嬤狠狠瞪了她一眼。
“如果你再拒絕,就不配留在閼氏身邊,倒不如直接被南朝皇帝陛下砍了!”
香雪的嘴唇顫抖著,在嬤嬤的威壓之下,她終於抵不住了,無可奈何地捧起了一碗湯藥遞到了趙川手裡。
趙川接過湯藥,先是吹了吹,隨後自己呷了一口,那湯藥的滋味似乎讓他頗為滿意,他讚了一聲。
“你們匈奴有秘方,這碗湯藥不但不苦,反而有一種香甜滋味,不錯,明天把藥方給女醫令!”
教引嬤嬤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可以。”
此時,閼氏依舊處於昏迷之中,無意識地嘴巴閉得很緊,任何湯藥都灌不進去。
趙川無奈,令人撬開閼氏的牙關。
令人感到遺憾的是,湯藥灌進去以後,居然沒有吞咽,全部順著嘴流了出來。
趙川卻毫不氣餒,又拿湯匙灌了一口,然而這一次,閼氏卻劇烈地咳嗽起來。
趙川臉上閃過一絲心疼,無可奈何之下,他將湯藥自己噙了一口,然後緩緩地俯身,嘴對著嘴喂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香雪忍不住背過臉去,淚水奪眶而出。
“這是對閼氏的侮辱,對我們匈奴的侮辱!”
教引嬤嬤趕緊拉住她,低聲說。
“香雪,莫要衝動,保住性命才能照顧閼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