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死人嗎?平日口口聲聲說要如何效忠閼氏,到了這關鍵時候,就是這種態度?如果你們再不配合,朕就把你們都送給那些立了功的將士們,讓他們隨意處置,再讓冒頓那個混蛋送來聽話的伺候!”
教引嬤嬤這才如夢初醒,瞬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拿出了後宮主事的威嚴,大聲地吩咐著匈奴的宮女們,要她們聽從趙川的要求。
這些宮女對閼氏忠心耿耿,看到閼氏在昏迷之中遭受如此不堪的待遇,心中羞憤交加。
可在這強權之下,卻又隻能敢怒不敢言,一個個緊咬嘴唇,眼眶泛紅。
趙川冷冷地說道。
“把糯米粥給朕拿來,閼氏絕食已久,傷了元氣,應以流質食物為主。”
很快,香糯米熬成的粥被小心地端了上來。
趙川親自接過,一勺一勺地慢慢灌下去小半碗,閼氏那蒼白如紙的臉上竟緩緩地露出了一絲血色,仿佛這粥有著起死回生的魔力。
喂完粥以後,珍珠閼氏卻仍舊沒有醒轉過來。
趙川見狀厲聲道:“都愣著乾什麼?再拿梨汁伺候!”
那個叫香雪的女子,此前已見識到趙川的可怕,此刻哪還敢有半分違拗。
隻得戰戰兢兢地乖乖盛了一碗梨汁,雙手顫抖著遞到了趙川的手裡,頭都不敢抬,生怕觸怒了這位暴君。
趙川接過梨汁,繼續耐心地喂著閼氏。
喂到一半時,突然感覺有人猛地用力推他,剛要發火,卻發現推自己的人正是剛剛還昏迷不醒的珍珠閼氏。
她的聲音極其微弱。
“放開我,讓我死!”
每一個字都仿佛用儘了她全身的力氣,趙川仿若未聞,又含了一口梨汁,執意要喂下去。
突然,趙川嘴唇一陣劇痛,幾乎要見血,那個女人才鬆開了口。趙川吃痛,揚起手來就要狠狠打下去。
卻發現那女人唇齒之間帶著一絲血跡,但是臉上卻露出一絲複仇得逞的狂熱。
“你休想讓我屈服!”
“除了單於,誰也不能碰我,你讓我死!”
看到她那楚楚可憐的神態,以及嬌弱不堪的病體,趙川終究還是不忍心,緩緩地把手放了下來,長歎一口氣。
“你這又是何必呢?”
“你真的想死?”
趙川緊緊地盯著她,想要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一絲猶豫。
閼氏臉上帶著一絲悔意,說道。
“你這個昏君、暴君,你非禮了我的身體,斷絕了我回歸單於庭的道路,除了一死,我還能做什麼?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趙川冷冷地笑了笑。
“既然你要死,那麼朕也成全你,你死吧!”
珍珠閼氏顯然毫無懼意,昂著頭說。
“白綾還是毒酒?給我個痛快!”
趙川搖了搖頭。
“實不相瞞,剛才我給你灌的藥和暖胃的梨汁其實就是最毒的藥,吃完之後你必死無疑!”
珍珠閼氏聽聞,決然道。
“我死以後,給我換上匈奴王國的衣服,把我的屍體送到冒頓單於那裡去,行不行?”
趙川望著她,心中滿是無奈。
“罷了,罷了,隨你去吧,朕這一番心意隻能算是喂了你這等的狼心狗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