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再言語,隻是默默地任由侍女為他處理傷口。
包紮完畢後,劉邦再次看向呂娥姁。
“娥姁,就算不為我,也為了孩子們想想,跟我回去吧。”
呂娥姁很快又恢複了冷漠。
“孩子們的未來,不是你一句回去就能決定的。”
劉邦著急地說道。
“我發誓,今後定會好好對待你們,絕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呂娥姁沉默良久,終於開口說道:“這根本就不可能,還是不要說這麼說這個了。”
娥姁心中還有我!
劉邦心中在想,接回老婆、孩子、老爹的念頭。
趙川倒是頗具君子之風,並未在此事上刻意刁難於他,隻見其輕輕揮了揮手,便將底下的軍醫傳喚而來。
所幸劉邦所受之傷不過是些皮外之傷,隻需將那療傷的刀傷藥均勻塗抹,再以潔淨的布匹精心包紮一番,便可保無甚大礙。
待劉邦的傷口包紮妥當,呂娥姁那傾國傾城的麵容猶如覆蓋了一層寒霜,問了一句。
“沛公,你現今感覺如何?”
劉邦說道。
“多謝娥姁掛念,為夫已無大礙,今日前來,我便是下定了決心要將你們都接回去,往後咱們一家人必定要溫馨和睦地過日子!”
呂娥姁聞聽此言,猛地撩起地上那華貴無比的拖裙,手持鋒利的寶劍狠狠斬下一塊,朝著劉邦丟去。
“從你當日在軍陣之前絕情絕義拋棄我的那一刻起,你我之間的夫妻情分便已徹底斷絕!再若相逢,便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看在陛下的麵子上,今日我暫且饒你不死,來日戰場之上,定要與你拚個你死我活!”
劉邦萬萬未曾料到,呂娥姁給出的竟是毫無轉圜餘地的答案,整個人仿若被千斤重錘狠狠擊中。
“娥姁,難道你真的忘卻了我們這麼多年同甘共苦的恩愛了嗎?”
呂娥姁怒喝道。
“恩愛?哼!未婚之時,你便與那曹寡婦暗通款曲,還生下一個不知所謂的野種,你我婚後,你更是風流成性,又納了兩個狐媚子,甚至將那姓戚的妖冶女子立為夫人,如此這般,你還有何顏麵與我談恩愛?”
劉邦指責說得啞口無言,一時之間語塞,不知該如何回應,隻能愣愣地站在原地。
就在這時,呂娥姁轉頭看向趙川說道。
“陛下,此處既然有客,臣妾不便久留,暫且告退!”
趙川又追問了一句。
“呂妃,你與這人當真再無半點情分,當真無話可說了嗎?”
呂娥姁冷冷地說道。
“臣妾已然與他割袍斷義,往後唯有在戰場上兵戎相見!”
言畢,她再不回頭,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帳。
劉邦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對著趙川說。
“多謝盟主大人的成全,隻可惜這破裂的竹子難以愈合,破碎的鏡子難以重圓,在下這便告辭了!”
趙川卻在此時忽然叫住了他。
“且慢!我已封你的長子劉盈為沛公,封你父親劉煓為沛太公,倘若你真心願意歸順於我,我可以為你保留一個將軍的名號,讓你解甲歸田,安享晚年,衣食無憂。”
劉邦聽聞此言,身形猛地一頓,原本邁出的腳步又緩緩收了回來,然後緩緩坐了下來。
“照你這麼說,我們還是要坐下來詳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