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耳想當年是信陵君手下的門客,也是我年輕時候的恩主,後來又為反秦事業鞠躬儘瘁,這樣的英雄豪傑,能和我結為兒女親家,也是我劉氏一門的幸運,多謝了!”
趙川剛剛回到軍帳,範減便急匆匆地走了過來,拱手說。
“陛下,臣真想向您引薦一個人,不知道您現在有沒有空?”
趙川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究竟是誰?竟讓你如此急切?這個人想必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了,不然的話,也不會讓你這麼失態,朕倒是想好好的看看才是。”
範減深吸一口氣,鄭重說道。
“乃是家兄範增,他現在就在這裡,不知道陛下您有沒有時間見他。!”
趙川聽聞,臉上頓時露出興奮之色:“你說的是益之先生?”
益之,乃是範增的字。
隻不過他的威望極高,所結識之人大多為晚輩,故而無人敢以表字相稱,因此這表字並不為世人所知。
站在一旁的虞子期也點了點頭。
“我字無損,我兄字益之,一損一益,相得益彰!”
蒯徹卻在此時撇了撇嘴道。
“看你平時出的那些餿主意,叫什麼無損,我看你應該叫真損才對!”
這兩人平日裡雖無深仇大恨,但相處之時常常相互拆台。
範減聞言,狠狠地瞪了蒯徹一眼。
“再損也沒有你損,你這一張嘴都能把人忽悠瘸了!”
這話正巧被韓信聽到,他想起往日蒯徹的種種言行,也惡狠狠地瞪了蒯徹一眼。
蒯徹卻毫不服氣,梗著脖子嚷嚷道。
“看我不爽是吧,有種你咬我呀,當心我蒯你!”
趙川不耐煩地說。
“都彆吵了!這般口舌之爭,成何體統!來人,把益之先生請進大帳!”
範減歎了一口氣。
“陛下,家兄現在身體狀況相當不好。自從被項羽驅逐以後,患上了背疽,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不醒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唉!”
趙川眼見事不宜遲,連忙說道:“你速速引路,朕要去看看!”
範減趕忙在前帶路,趙川緊隨其後,很快便來到了範增所住的帳篷。
剛一進帳,一股刺鼻的臭氣撲麵而來。
隻見那範增背部朝上,趴在軟榻之上,感染的地方已經化膿,流著淡黃色的膿水,令人觸目驚心。
下人和醫生都被這股惡臭熏得遠遠站著,不願靠前。
此時,神醫扁舟看到趙川到來,連忙上前拱手行禮。
“陛下,您研發的新藥到了嗎?”
範減一臉疑惑,心中暗想,趙川何時又與扁舟有了聯係?而且看這兩人的樣子,顯然並非第一次見麵,想必還有許多合作。
趙川點了點頭。
“關中太醫院虛左以待先生,良藥這就送來!”
就在這時,隨從們拿著一些特殊的針走了進來。這些針的後麵有一個透明的玻璃管,裡麵盛著一些液體。
扁舟看到這些針,興奮得兩眼放光,高聲說。
“陛下,您發明的玻璃管藥針研究成功了?”
趙川說道。
“此乃朕與太醫院諸位共同努力之成果,但願能救益之先生一命。”
扁舟連忙說道。
“陛下放心,有此神針妙藥,範增先生定能轉危為安。”
說罷,扁舟便著手準備為範增治療。他先讓隨從將範增的身體輕輕翻轉過來,然後用乾淨的布帛擦拭傷口周圍的膿血。
範減在一旁看著,雙手不停地搓著,嘴裡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