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杳杳氣悶地倒床睡覺, 閉眼前還想著第二天要公好看。
結果還沒兩分鐘他就睡熟了。
第二天杳杳把要公好看這件事忘得乾乾淨淨，早上還起來給陸聞煮了好吃的小餛飩，煎了牛肉餅。
然後又被陸聞領著去書桌前開始學習。
經過前幾天的學習, 杳杳差不多掌握了計算方法, 但是想要出成績，還需要點題海戰術，陸聞上午給杳杳出了許多計算題, 讓他一個人慢慢做。
杳杳喜歡接受新事物, 所以上學師講新的內容也不覺得煩，還學得很認真，公給他補習的頻率雖大，但都是他不懂的知識，勉勉強強也能接受。
可讓他做十幾道同樣題型的計算題，那可太無聊了。
杳杳做了六道後就已經厭煩, 他扣了扣橡皮, 又轉了轉筆, 在草稿紙上畫方塊……就是不想寫計算題。
陸聞去冰箱拿了一罐咖啡，回來看到小家夥在走神，敲了敲桌麵。
“不要開小差，寫完了可以休息一會。”
杳杳噘嘴, 試圖撒嬌：“計算題太多了, 我都已經會做了, 公, 我們去複習其他的吧~”
“那你能保證考試也不會出錯嗎？”陸聞看了看杳杳的進度，“還剩一半了，很快就寫完了，你可以給自己立個自己感興趣的小目標, 比如寫完兩題，可以吃個水果之類的。”
杳杳覺得這對自己沒用。
他長長歎了一口氣，趴在書桌上，目光直視處正好是公的腹肌，杳杳用筆帽戳了戳公的腹肌，忍不住問道：“公，你數過自己有幾塊腹肌嗎？”
陸聞無語，自己找了一本書坐下來看。
見公不回答，杳杳無聊地轉頭，看著紙麵上的式子，裡突然想起一個絕妙的主意。
“公，你想知道自己有幾塊腹肌嗎？”杳杳眨眨眼，神秘道，“既然你不說，也不讓我看，那就把你的腹肌交給計算題吧。”
隨後在草稿紙上唰唰唰開始奮筆疾書。
陸聞不知道小家夥一臉興致勃勃在搞什麼，但隻要他能做題就可以了，陸聞低頭喝了一口咖啡，還沒咽下去，就聽到小家夥道——
“我算出來了！公你有四十八塊腹肌！”
陸聞一口咖啡差點被驚得噴出來。
他勉強咽下，抽了張紙擦嘴，去看杳杳的練習本，“你胡說什麼呢。”
誰能有四十八塊腹肌？那不是怪物嗎？
小家夥高高興興地把結果指給他看，“我自己定的，這道題的結果是公的腹肌數目，算出來多少就是多少。”
這就是另一種形式的占卜，連小學生都不會這麼做。
幼稚極了。
陸聞隱約能了解小家夥的意思，但能提起杳杳學習興趣就好，哪怕用他的腹肌作為噱頭。
他點點頭，默認自己有四十八塊腹肌。
算下一道計算題前，杳杳又雙手合十，開始定計算的內容。
“這道題的計算結果是公對我的愛意值，公，你覺得你愛我的程度是多少呢？”
陸聞淡淡的翻過一頁書，“零。”
杳杳不信，又開始飛快在草稿紙上列式計算。
這速度比之前做題還要快，陸聞裡還算欣慰，一頁書還沒看完，小家夥就算出來了。
“是九十九，公你原來這麼愛我啊。”小家夥一臉高興，拿練習本的結果給他看。
陸聞的手頓了一下。
雖然這隻是小家夥無聊的計算遊戲，但是怎麼能這麼巧剛好碰到九十九？陸聞懷疑小家夥故意算錯，放下書，自己重新算了一遍。
——的確是九十九。
陸聞皺眉。
小家夥倒是會討巧。
算完公對他的愛意值，杳杳又來算自己對公的愛意值，“我對公的愛意肯定也是九十九。”
小家夥信誓旦旦，陸聞在一邊看得好笑。
怎麼可能連續兩道題的結果都是九十九，但在小家夥忙著低頭計算的時候，他仍舊忍不住用餘光注視著草稿紙。
小家夥天天喊什麼最愛公了，他倒想看看能算出來幾分愛意值。
彆最後隻有十幾。
等了一會，陸聞看著小家夥皺眉，在草稿紙上打了個大大的叉，然後又在一邊空白的地方繼續算。
算了兩道題的時間都有了，小家夥還在草稿紙上檢查。
陸聞道：“還沒算完？”
小家夥猶猶豫豫，“好像是算完了……”
“什麼叫好像是。”陸聞拿過草稿紙，看到結果，麵無表情。
最終結果是一個光禿禿的一，比他預計的十幾分還要低。
杳杳見到公臉色不好看，拍著胸脯為自己辯解，“公公，這個是假的，你彆信啊，我對你的愛絕對不止這麼點。”
但陸聞覺得挺真實的。
見公不信，杳杳連忙起來麵對麵坐到他腿上，然後拿過草稿紙，在上麵塗塗畫畫。
少年雖然已經十八歲，但身量很輕，坐在懷裡沒有什麼負擔。
但這種近距離依舊讓陸聞感到不適，他皺眉道：“你做什麼？”
杳杳在最終結果後麵添上兩個零，拿給公看。
“剛剛那個結果不是真的，這個才是我對公的愛意值，是一百分，比公你對我的愛還要多一分，我真的很愛你哦。”
小家夥的眼睛如小鹿一般，清澈又明亮，示愛的話語充滿真摯的情感。
說完怕他不信，還把胳膊攀附在他身上，溫熱的體溫隔著衣物傳遞過來，帶著些許甜美的香氣，如春日的微風一般，侵襲著陸聞的感官。
被注視的陸聞有一瞬間感到眩暈。
不可否認，懷裡的小家夥確實時時刻刻充滿著吸引力。
但想起昨晚的事，陸聞很快清醒過來。
他比杳杳大九歲，作為年長者更應該擔負起拒絕和指引未來的責任，陸聞表情微僵硬，推開了懷裡的人，低聲道：“不要胡鬨。”
正確答案應該是一，不是一百。
杳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公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表情就不太對勁了。
他試探道：“公，你生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