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喝西北風呀, 我在喝牛奶，老公說喝牛奶能長高。”杳杳比了比，很認真道：“我現在比剛下山的時候還高了一公分呢。”
哲西看著自己的傻弟弟就頭疼, 牛奶才多少錢？受了一點小恩小惠就替人說話，胳膊肘都開始往外拐了。
他無語地盯著杳杳。
杳杳不知道哥哥為什麼這麼看著自己，他扯了扯哲西的手，“哥哥……”
哲西唱了一晚上，嗓子有點啞, 他開了一瓶礦泉水遞給杳杳，自己也開了一瓶, 咕咚咕咚喝下半瓶, 才道：“杳杳, 你喜歡那個男的？”
“我喜歡呀。”杳杳不懂哥哥為什麼說這個。
“不是這個喜歡。”哲西解釋道：“是另一種喜歡。”
“喜歡還有區彆嗎？”杳杳皺眉，不太理解。
哲西聽到自家弟弟這麼說, 他一臉高深莫測道：“喜歡可分好多種——你對朋友的喜歡是一種喜歡, 對寵物的喜歡是一種喜歡，對伴侶的喜歡又是另一種喜歡, 我問你的是對那個男人有沒有伴侶的喜歡。”
杳杳半天答不上來, 他分不清這裡有什麼區彆，反正都是喜歡呀, 為什麼要分那麼細呢？
不過哥哥比他下山早，懂得肯定也比他多, 他得像哥哥學習才行，杳杳虛心道：“那什麼叫做對伴侶的喜歡呢。”
“這根本不用解釋，一看到對的人你就會懂的，但是實在要解釋的話，最顯著的特征就是你對他有獨占欲, 彆人親近他你會不高興。”
獨占欲？
老公不喜歡和人接觸，經常一個人呆著，也沒見到有人和他在一起，杳杳也不知道自己對老公有沒有獨占欲。
哲西看杳杳迷茫的眼神，就知道他還沒開竅，他彈了下杳杳的腦門，無奈道：“算了。”
此時門外敲門聲響起。
哲西過去開門，看到來人，不高興道：“乾嘛呀，我在和我弟說話呢。”
“你弟？”來人正是杳杳在舞台上看到的那個皮夾克男，他膚色比較黑，臉上表情厭世又不羈，身上肌肉非常緊實，比哥哥稍微高一點，杳杳看著就覺得危險，他低頭往後縮了縮，不敢說話。
“你什麼時候還有個弟弟？我怎麼不知道？”夾克男把門關上，語氣不善。
“你彆嚇到我弟。”哲西拍了一下他，隨後過來安撫杳杳，“杳杳彆怕，他是你嫂子，跟我們是一類人，都是魔族，他就喜歡瞎咋呼，但是是沒有壞心的。”
杳杳聽說也是魔族，這才好奇地抬頭。
他第一次見到比老公還凶的人，老公雖然凶，但其實很溫柔，杳杳在這個人身上隻能看到血性和霸蠻，也不知道他具體是什麼種族。
“嫂子？”夾克男哼了一聲。
哲西立馬大聲質問，語氣有點色厲內荏的味道，“你敢不承認！”
夾克男沒應聲，他走到杳杳麵前，垂下目光，平平道：“小子，我是你嫂子莫迦，記住了？”
杳杳躲在哥哥身後，聞言聲音跟蚊子一樣，呐呐道：“嫂子好。”
“這小子竟然跟你一樣都是魅魔，真不敢相信，膽子比芝麻都小。”莫迦嗤了一聲，“第一次見麵沒準備見麵禮，下次補上。”
哲西踹了他一腳，“誰稀罕你的見麵禮，趕緊滾，你嚇到他了。”
莫迦朝著杳杳攤攤手，隨後道：“公司一會派車接我們回去了，抓緊時間。”
等莫迦離開，杳杳才小聲道：“哥哥，他好凶狠，又不是人，你為什麼和他在一起啊。”
“他這人長得就凶，網上還說他男友力MAX呢。”哲西一臉不屑，“他床上功夫不錯，很有兩把刷子，尺寸也好，比我之前睡過的技術好多了，如果是人類，我都想留著給你滋補，可惜不是。”
杳杳頭搖得飛快，不管對方是不是人，他都不敢要。
看著就渾身發抖了。
說到床上的事，哲西又想起杳杳發育不良的犄角，他問道：“你老公為什麼不和你上.床？你的犄角不能放著不管啊，還是得想想辦法才行。”
杳杳提到這個也有點難過，“老公不讓我在他麵前提交.配的事，我覺得是我魅力不夠的原因。”
“嗬？”哲西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勾起了嘴角，“你老公算什麼東西？沒錢事倒多，還敢嫌棄你沒有魅力……”
但是說完，看著自己老實巴交，像小學生一樣聽講的弟弟，又長長歎了一口氣。
杳杳外貌沒得說，就是性格太像一張純白的紙，對誰都一副笑臉，根本不知道怎麼勾引男人。
大部分魅魔對成為勾人的妖精這件事手到擒來，其實哲西他也懷疑過弟弟的血統，但能被福利院收養，就表明他的血親之一必定是魅魔。
哲西按了按額頭，發現事有點難辦。
福利院和人類簽訂的協議具有保護效力，如果杳杳這時候離開那個男人，就會變成黑.戶，到時候被除魔機構發現就不好了，反而會危害性命。
在杳杳沒有魔力前，待在那個男人身邊確實是最佳選擇，至少能夠保證他的安全。
可是那個男人又窮又不肯碰杳杳，在哲西看來，簡直是糟糕透頂的伴侶，一邊是杳杳的安全，一邊是杳杳的幸福，哲西一時有些兩難。
杳杳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出來看到來電人，呀了一聲連忙接通電話。
“喂，老公，我還在體育館裡麵呢，你等我一下呀……”
哲西在一邊看到杳杳的手機，眉頭皺起來了。
等杳杳掛斷電話，他才道：“杳杳，把手機拿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