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光在後排看到杳杳的表情,笑了一下,和陸聞道:“老大,監控不是也要查的嗎?不然先讓杳杳搜查一下工廠附近的監控,記錄經過車輛和可疑行人,工作日我們再接手。”
聽到陵光說話,杳杳眼睛都亮了,他眼巴巴看著老公。
他拿了工資的,於情於理都應該工作,而且小孩子太可憐了,杳杳也想幫忙儘早抓住凶手。
被那種目光包圍,任誰都沒法拒絕,陸聞隻好點頭,囑咐道:“晚上不準熬夜,該睡覺的時候就睡覺,你一個人是看不完監控的。”
杳杳高興得嗷了一聲,然後摸了摸幼兒靈魂的腦袋,跟他道:“我這就來幫你。”
幼兒似懂非懂,隻是看著眼前的人在笑,自己也忍不住咯咯笑。
陸聞將人帶回驅魔局,工廠附近的監控江連峽已經傳過來了,他給杳杳開了自己的電腦。
杳杳坐在辦公桌前,認真地看著屏幕。
看了一下午視頻,他還沒找到什麼線索,過往行人裡沒有抱著孩子或者拖行著大件行李的,車輛倒是記錄了不少,但基本很快從其他監控視頻中離開,沒有停留處理屍體的可能。
杳杳有點氣餒。
晚上在驅魔局點的外賣,杳杳吃完又繼續盯監控,幼兒靈魂躺在辦公桌上酣睡。
九點,還是陸聞結束手頭的事,見小家夥盯著屏幕,不停揉眼睛,皺著眉拿出一瓶緩解眼睛疲勞的眼藥水。
“抬頭。”
杳杳聽話抬頭,冰冷的液體滲入眼睛,他忍不住使勁眨眼。
陸聞:“彆看了,我開車帶你回家睡覺。”
杳杳不樂意,“我還沒看完呢。”
“你今天看的這些視頻和所有監控比起來就是九牛一毛,熬到通宵也看不完的,聽話,早點回去睡覺。”
一旁陵光也勸讓他回去。
杳杳知道他們是為了自己好,而且自己根本擰不過老公,他悶悶道:“那我明天早點過來行嗎?”
陸聞嗯了一聲。
得到允許後,杳杳終於帶著幼兒靈魂一起回家了。
不過老公送他回來後又很快回去工作了,讓杳杳有點不甘心,彆人都在工作,就他回來休息了。
他看著在床上好奇地摸他手機的幼兒靈魂,心裡突然冒出一個點子。
或許他可以問問哥哥還有莫迦,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說過這種祭祀儀式。
杳杳來不及去洗漱,連忙給自己哥哥打電話。
哲西還以為是自家弟弟想通了,準備見見那個天師,結果卻是問什麼祭祀儀式的。
哲西:“祭祀儀式?杳杳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杳杳工作的時候簽有保密協議,也不知道案情能不能直接說,他支支吾吾了半天,隻好隱隱約約描述道:“就是那種能囚禁人靈魂的祭祀儀式,讓靈魂永遠不能離開的……”
杳杳越說聲音越低,哲西在另一邊嚇得都破聲了,“杳杳,你想什麼呢,這種祭祀在魔族可是禁忌,早就失傳了。”
最近哲西接了一部古偶仙俠電視劇,裡麵男女主虐身又虐心,他想起杳杳最喜歡這種狗血口味,生怕他學壞了,告誡道:“你不會想囚禁陸聞的靈魂吧,杳杳你可彆弄虐戀情深那一套,陸聞那個老男人不值得,我跟你說,魚塘就是得多養魚,哥哥這邊有很多優質的伴侶人選,禁欲掛、陽光掛、腹黑掛、溫柔掛……等等,隻要你想要的,沒有我不認識的,保管你見了新人就忘了舊人,對了,之前說的那個天師,你再考慮考慮怎麼樣?”
杳杳見哥哥也不知道這種祭祀儀式,便連忙找個借口掛斷了,後麵關於各種優質伴侶的言論他就當沒聽到。
他的假期還有三天,這三天杳杳每天都待在驅魔局,監控目前沒有進度,沒發現有作案可能的人,但是幼兒dna結果出來了,根據y染色體找到了幼兒的父親,大家本來以為找到親屬案件就能偵破了,結果對方是一個單身男人,即將結婚,得知自己有個兒子嚇一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個兒子存在。
最後通過監镔詢問,最終得知兩年前他曾經在酒吧和一個女人一夜情,可能是那時候的事。
但監镔追問那個女人姓甚名誰的時候,幼兒的親生父親也一頭霧水,那天他喝醉了,隻記得對方長相普通,紮著單馬尾,不像是經常來酒吧的人,兩個人聊了兩句,對方就邀請他去酒店,醒來酒店床上就他一個人。
這個男人一直把這當做是風流一場,從未放在心上。
後麵監镔就沒有問出任何有用信息了,女方懷孕生子都沒有和這個不著調的一夜情對象聯係過。
幼兒的親生父親最終隻給出了一點幼兒親生母親的外貌描述,無法使用圖畫還原,但是他保證見到那個女人的照片一定會認出來。
監镔問詢的過程全部被記錄下來,陵光聽著錄音,聽到對方希望對他未婚妻保密時,臉色都綠了,“怎麼會有這種垃圾男人。”
執明也在一旁慢慢點頭。
本來大家以為案子到找到親屬就能破了,沒想到線索又斷了,研究所那邊也傳來消息,說是有一些字體資料,可以參考,但是比對出來,結果隻對上了寥寥兩個字,一個字是神,一個字是祈。
祭祀儀式裡出現神和祈禱字樣很正常,祭祀的根本原因是舉行祭祀的人有所求,古時人類在乾旱時乞求老天降雨,在暴雨時乞求雨停,監镔嘴饞時都應過幾次人類的降雨要求。
但是久遠時期人類用瓜果牲畜祭祀,屬於正常活動,但現代社會,還有人會相信祭祀這一套嗎?還使用這麼惡劣的手段。
監镔咬著小餅乾,含糊道:“搞得這麼恐怖,哪裡是希望神明滿足願望,倒像是恐嚇神明,神明看到這個,好好的心情都毀了。”
一旁的陸聞看向監镔,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