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不是被粱夫人捆住,怎麼來到了這裡,難道這是醫院嗎?
他往底下望去,發現自己躺的地方好奇怪,是一個無遮擋的白色石砌高台,高台側麵環繞著樓梯,四周建築宏偉精美,像是電視劇的布景。
此時高台旁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杳杳呆呆的,沒察覺到,而身邊的小姐姐卻顫抖起來,連忙跪下,小聲喊道:“侍神大人。”
一個穿著寬大白袍的年輕男人走來,他一頭黑色長發,麵容清冷,神色淡淡,身後還跟著好幾個侍女,都穿著和給他擦臉的姐姐一樣的長裙。
杳杳現在還處於迷糊的狀態,頭腦不太清醒,隻見那個男人走到他麵前,緩緩道:“您終於醒了。”
被喊‘您’讓杳杳怪不舒服的,但也顧不得這些了,他更在意目前是怎麼回事,畢竟昏迷前發生了那樣的事,也不知道林成軒有沒有找到他。
他問道:“這裡是哪?你們是誰?我的朋友們呢,他們沒事吧。”
“我是這裡的侍神,您可喚我‘源知’。”
被稱作侍神大人的清冷男人隻回答了這一個問題,隨後高台便傳來很大的嗚嚕嚕的響聲。
是杳杳的肚子,他本來就很餓。
他不好意思道:“有吃的嗎?我可以花錢買。”
清冷男人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隨後招手,一個侍女端著玉盤款款而來。
杳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人救他們說明其他人都安全了,等他先吃飽再去找小胖他們。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端著玉盤的侍女突然跪在他麵前,雙手將玉盤舉過頭頂。
這一番操作再次震驚到了杳杳,他甚至都退後了幾步。
這些人有毛病吧,跪著請人吃飯?這還能吃下去嗎?
就在他驚到不能說話的時候,清冷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隨後將玉盤接下,遞到杳杳麵前。
“請您吃吧。”
杳杳現在越發覺得這個地方詭異了,他打算吃飽了就跑,然而掀開蓋子的時候,呆滯住了。
盤子裡隻有花和水。
這是在逗他玩吧,這種東西能能當飯吃?
就算不是炸雞披薩,好歹來一碗大米飯啊,他都可以吃下去。
杳杳像看傻子一樣看身邊這個名叫源知的男人,唾棄道:“這東西能吃?”
“當然可以。”
對方慢條斯理地吃下一朵花的時候,杳杳徹底覺得自己輸了,“算了,我不吃了,我要回家,我家在英平小區,這哪裡能坐車嗎?”
“您的家就在這裡。”源知見他不吃,主動把花瓣遞到他嘴邊,“您屬於這裡。”
這個人不僅是個傻子,還是一個瘋子,根本沒法交流。
杳杳徹底不想多說了,他起身準備走下,結果發現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換上一身白袍,但和旁邊人的白袍不一樣,他身上的白袍配飾更複雜一些,走起路來發出清脆的聲音。
“你們還給我換了衣服?”
杳杳氣得要死,他怎麼就遇到這些莫名其妙的人,難道是有人把他賣了?他惱怒道:“我要走了!”
沒人攔他。
杳杳順著樓梯快步走下去,長袍拖地,看不清腳下,下樓梯很不方便,他好不容易到了地麵,結果發現地麵飄著白霧,根本看不清遠處。
杳杳心裡沉了沉,他胡亂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麵的場景慢慢清晰,杳杳心裡一喜,也顧不上肚子餓,快步跑過去。
結果那隻是一堵牆。
杳杳抬頭都看不清這牆有多高。
他順著牆邊走,沒走多久,就看到一個門,然而門是關閉的,杳杳怎麼推也推不動,可他也沒看到哪裡有鎖。
身後清冷的聲音響起。
“您難道就不好奇您父親的事嗎?你明明是一個魅魔,卻能有淨化的能力。”
這成功讓杳杳轉過頭,他蹙眉看向身後神不知鬼不覺出現的人,防備道:“你怎麼知道。”
“我不僅知道,我還和您父親認識很長的時間。”他見眼前小孩的表情,緩緩道:“您可以先去沐浴,這些天因為您一直昏迷,我們沒能幫您好好潔淨身體,等您清潔好了身體,我再將您想知道的,一一告訴您。”
杳杳這才明白了,這個人根本就沒打算放他走,還拿他爸爸做文章,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你這是非法囚禁,我可以報警的。”杳杳警告道。
對方沒有說話,仍舊目光平平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