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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至於到底吃不吃飯,去哪吃飯,吃什麼,這就很靈活了。
隻要大家都不說,這個操作就沒問題。
乾這一行的,都是年輕女人,有時候難免會遇到一些麻煩,所以就需要一點點外援保護。
每一個場子,都有一個鎮場子的老大,手下管著數十號人,有女服務員,也有負責護送女服務員出去吃飯的“騎士”,場子裡還有財務、服裝、化妝師等等,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而張秦川回國前就是這個場子的老大。
他平時是不負責送人的,每次碰到有新人來的時候,他負責教她們一些規矩和技巧,諸如該用什麼態度對待客人啦、遇到特殊情況怎麼應對啦,這些都是有固定套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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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每個新人年紀不一樣,悟性也不一樣,相比來說,年紀稍微大點的,就更懂事一些,教著也不累。
而年紀小點的,對社會還充滿好奇和幻想,性格沒受過社會的毒打,多少還會有點傲氣,這樣的人教起來就相對累。
張秦川之所以比較喜歡年紀大一點的,也是因為在這裡落下了“職業病”,屬於工傷。
而服務員口中所說的金姐,則是這家按摩店明麵上的老板,東北人,也是朝鮮族,來這邊十來年了,以前和張秦川兩人搭夥,算是男主外、女主內,兩人屬於全天候戰略合作夥伴關係。
大吉便利店的二樓,穿著一身塑身衣,外麵披著一件卡其色呢子大衣的金姐,聽到熟悉的摩托車聲就抱著雙臂渡步到窗邊,往樓下一看,果然是那人回來了,眼看著下麵的張秦川抬頭看了一眼
,才從巷子裡的貼牆樓梯上二樓,金姐臉上浮起笑容,轉身準備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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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啦?不是說不回來了嗎?”
拉開橫門,張秦川看著熟悉的室內裝修,把鞋留在外邊,下意識的伸開雙臂,金姐也自然而然的幫他脫掉外衣。
“過來出差,辦點事,順路過來看看,現在這邊是誰在看著?”
“小文!他在旁邊那屋對賬呢,我叫他?”
“嗯。”
張秦川往小矮茶幾旁盤腿一坐,挪了挪屁股,有點不太習慣。
這邊這種郊區老建築,很多內部的裝修都是日式榻榻米風格,他回國半年多,坐椅子什麼的習慣了,這猛的往地上坐,雖然有墊子,但感覺還是有點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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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哥?!您回來了?”
本身離的也沒多遠,金姐出門喊了一聲,叫小文的青年放下賬本,什麼都顧上,轉身就往這邊跑。
“過來,這場子現在給你了?”
張秦川有點奇怪。
這個場子是他以前立下“戰功”,勇哥給他的,除了正常工資,這個場子裡每年的營業收入,他也能拿兩成,其他的要上交給勇哥。
張秦川以前在這邊,除了才來那兩年吃了點苦,後來有了功勞,就開始享受生活了。
彆的不說,就這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坐地賺錢的安穩日子,他過了兩年多。
每隔幾天還負責給新來的姑娘教學,這樣的日子,要不是三叔給他打電話,換成誰,誰舍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