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看了眼旁邊一身警服的張嘉一,這位因為飾演角色的問題,前幾天都在其他區域“體驗生活”,平時看的也都是真罪犯,今天被調過來,還是這位親自要求的。
“他演的是警察,當然體驗的也是警察,還能像你一樣嘛?”
“???”
劉義軍被這句話說的一臉呆滯。
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了指自己道:“我演的也是警察啊,為啥要讓我體驗當囚犯?我演的是刑偵大隊、大隊長啊!”
“咦?”
這回輪到管教有點懵了。
“那你那你演警察你咋不說呢?”
“???”
劉義軍臉上的委屈以肉眼可見之色迅速攀升。
“沒人問我啊,我以為都一樣啊!”
“劉義軍!我告訴你,進來幾天了,牆上的大字看見了沒?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好好改造、爭取減刑。沒有人問你,你自己就不會說?!”
張嘉一背著手,站在旁邊大義凜然的說了一句,嘴角微微有些顫抖。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劉義軍伸手指了指張嘉一
5月25日早上八點,去往劇組賓館的大巴車上。
張嘉一舔著臉,手裡托著個小盤子,裡麵放了幾塊切好的西瓜走到劉義軍座位旁。
“還生氣呢?吃塊瓜。”
“不吃!滾!”
劉義軍看見張嘉一,一臉嫌棄的扭頭看向窗外。
“嘖玩不起是不是?不就是幾天體驗生活嘛,不提前告訴你,是為了體驗感,給你個驚喜。”
張嘉一他都沒提前知道,但他在劉義軍這位好基友麵前不能這麼說,要不然會顯得很沒麵子。
不過現在老劉這麼生氣,多多少少他也有點責任,畢竟從進去第一天開始,張嘉一就遠遠看見過劉義軍,當時他要是主動說一下,劉義軍也不用“體驗錯誤方向”。
但當時他鬼使神差的沒提醒。
反正這在他看來,都是張秦川瞎整的,什麼方法派不方法派的
但經過這幾天體驗下來,張嘉一漸漸感覺有點不一樣了。
首先,他平時生活壓力很大,要養家、要還房貸、車貸,再加上他本人很自律,到處找機會。
這樣常年下來,整個人精神都是緊繃的。
而體驗生活這幾天,他也按照規矩,沒用電話,全身心的投入到體驗“獄警”的生活當中。
這種行為以張嘉一對電話的使用頻率,變相可以理解為,幾十年後在有智能手機的年代,讓一個對手機有依賴的人,放下手機、關機一個星期,隻乾一件事的感覺。
這對他來說,某種程度上來講,算是放鬆了,其他的都不用他想,隻用體驗生活。
心理負擔放下了,沒有外界的雜事困擾,心理負擔慢慢也就放下了。
這樣一來,整個人的心境不一樣了,氣質自然就有了一點改變。…。。
如果說一周前的張嘉一,身上多少帶著點焦慮和擰巴,而經過一周體驗生活後的張嘉一,整個人顯得好像又年輕了幾歲,給人一種更陽光、更正派的感覺。
也就是這樣,他才“良心發現”提前去看了看劉義軍的,要不然高低讓他在囚犯那邊體驗滿七天再說
“都是自己人,搞得這麼生分,這麼小氣呢?”
張嘉一眼看劉義軍不吃瓜,強行把盤子放到他腿上。
“什麼自己人,你這個自己人裡,可沒我吧?”
劉義軍陰陽怪氣道:“我算是發現了,這劇組裡,輪到最後,和我最親近的,應該是那個韓國娘們”
他所說的這個韓國娘們,是他上一部戲的搭檔,就是總台華韓合拍那部劇的女主角——李泰蘭,雖然現在兩人還沒碰麵,但李泰蘭總比車裡這幾個歪瓜裂棗要好吧?
“這話說的”
張嘉一還準備解釋解釋,突然發現車速緩緩下降,應該是賓館到了
賓館大門口,黑壓壓的站了五十多號人,大家統一穿著黑色短袖,看起來還是很有氣勢的,等大巴停好後,隨著第一個人從車內走出,鼓掌聲突然響起,把剛下車的馮佳怡嚇了一跳。
張秦川走到大巴車門口,握住一臉懵逼的馮佳怡道:“馮老師辛苦了,咱們都是為了作品,為了藝術,是吧?”
“???”
滿肚子的怒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聽著這句話,馮佳怡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吐槽。
“老弟我投資這麼多年了,你是第一個把我送進去的,我真謝謝你。”
馮佳怡臉上笑容洋溢,手上暗暗用勁,想給張秦川來個狠的,讓他當眾出出醜。
“那是外人還不給你玩這個呢,你不是演技不行嗎?進去體驗幾天有效果吧?這叫豐富你的演繹積累,方便你以後厚積薄發。”
感受到手上些微的動靜,張秦川有些疑惑的低頭看了一眼道:“馮老哥手怎麼了?”
“”
馮佳怡深吸了口氣,小樣還裝?
“沒事兒,我就手勁兒大,老弟
沒感覺?”
“沒啊,我還以為老哥你手癢呢。”
張秦川笑眯眯的突然右手猛地用勁狠狠一握。
“嗷!臥槽”
馮佳怡疼得整個上身突然一頭紮進張秦川懷裡,手被捏的直打顫。
“鬆手鬆手,是為了藝術,藝術!”
“哈哈,老哥先進去,咱們一會兒還得開個會。”
張秦川拍了拍馮佳怡,這才鬆開手,然後一扭臉,正好看見從車上下來的紅雷
“”
紅雷剛剛全程目擊馮佳怡和張秦川的“暗戰”,在裡麵的這幾天,他對這位馮老哥也算是有點了解,做生意的,有個演員夢,為人很講義氣,就是氣質有點吊兒郎當的。
兩人也掰過手腕,隻能算是半斤八兩吧。
看著那位馮老哥的慘樣,紅雷儘量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更加淳樸一些。…。。
“導兒,我這幾天想清楚了,那個利息我會算了,是不是”
“打住。”
張秦川握著紅雷的手,居高臨下的看著紅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