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張秦川這個負責人這麼好說話,海哥抬起頭,抹了一下嘴角的紅薯殘渣。
“兄弟是明白人,我也不多要,一萬!你拿錢、我走人,以後這一片再有人找你們麻煩,你報我名號!”
“?”
張秦川微微一愣,深深看了海哥一眼,就這?
雖然一萬塊不算多,但這些人都是狗皮膏藥,彆看他現在說的這麼乾脆利索,普通人真要給他們,出不了幾天,他們還得再來。
因為第一次要錢給的利索,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
手段很低級,都是張秦川早多少年就不玩的老套路。
一想到期盼了半天的同行交流,就這?
老家的混子就這水平?
“沒了?拿錢就走?”
“兄弟可以去周圍打聽打聽,看看我說話好不好使。”
海哥傲然一笑,又繼續吃紅薯,剛剛弱下去的氣勢,又緩緩上升。
“去拿一萬塊錢過來!”
張秦川吩咐了一聲,心裡有點失望
“啪!”
小金非常積極,小跑著找財務拿了一疊現金,用皮筋捆好的一疊大鈔,就這麼丟在張秦川麵前的茶幾上。
“大哥,錢拿來了。”
“海哥,拿著吧。”
“?”
看著桌子上的錢,海哥倒是有點迷茫了,這錢給的太利索了,讓他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可能一萬塊錢對張秦川來說不算大錢,但在縣城這已經不少了!
如今,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雙方之間的氣氛甚至還很和諧,這錢就給了?
瞅了眼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那個中年人,中年人此時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懵
“謝了兄弟,那你們繼續拍,我就不打擾了,不用慌,慢慢拍,我不急!”
海哥隻短短思考了幾秒,站起身笑著用右手去拿錢,剛把右手搭在桌上的那疊錢上,還沒等他拿起錢,隻見剛剛還坐在對麵笑眯眯的張秦川,突然拿起茶幾上的刀,抽刀、唰!
“啊!”
海哥都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看著刀光一閃,他自己的小刀,被張秦川拿著,猛地紮在他手上,刀尖透過手掌,連帶著他手掌下麵的那疊錢都紮透了!
哐嘡一聲,伴隨著海哥的慘叫,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賈科長嚇的一激靈。
這是真紮啊!
眼看著那疊紅色的百元大鈔變得更紅了,第一次見到這種真實場景的賈科長咽了咽口水,下意識站起身
張秦川笑眯眯的握著刀,右手微微用力握著刀柄往後一壓。
“啊!!!”
海哥疼得直接跪倒在地,他右手被釘在茶幾上,就這麼一隻胳膊搭在茶幾上,整個人都半趴在茶幾上,側臉儘量抬起,看著笑眯眯的張秦川
“入室搶劫、金額一萬,知不知道判幾年啊?”
聽到這個問題,海哥嘴角哆嗦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突然覺得這個小年輕有點神經病,你紮完人問這個乾啥?
“不懂?我告訴你啊,入室搶劫,三年起步,你這還威脅我,我是還是投資商啊,你這個屬於性質惡劣了,一萬塊錢,屬於數額巨大,兩項加一起,最少十年。”
給海哥普完法,張秦右手再次往下一按到底。
“啊!”
海哥剛聽完張秦川講的幾年幾年,還沒反應過來呢,被定住的手突然一鬆,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他的手掌直接從中間被斬開了,跟個脫骨大雞爪似的
“當啷。”
丟下短刀,張秦川交代道:“給我抓起來,晾一會兒,等咱們拍完了,再送到派出所,那誰?!去拿幾個塑料袋,把這刀、還有錢都裝起來,這是物證,都收好一起送過去。”
張秦川站起身扭頭看了眼站在旁邊的賈科長。
沾著血的右手抹在賈科長衣領上。
“你剛剛說不想拍劇?”
賈科長聞著近在咫尺的血腥味,聽到張秦川的話,狠狠打了個機靈,數分鐘之前,他確實不太想拍這部劇,但現在
他非常想拍這部劇!
“沒有、沒有!”
“廠長,您這部劇的劇本,創意太好了,太有思想深度了,這麼好的機會,請務必交給我,我也想跟在您身邊多學習學習。”
微微後退一步,賈科長下意識想躲開張秦川的手。
但張秦川拉著他衣領的手,還是不緊不慢的在他衣領上把血擦乾淨後,又幫他整了整衣領。
“那就好,咱們搞藝術創作的,強迫不來,你能有這個思想覺悟,我還是很高興的,走吧,外麵估計快準備好了。”
“哎!哎,我先去看看。”
聽到這句話,賈科長撒腿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眼看賈科長出門了,張秦川又看了遠處幾位演員,他看到誰,誰趕緊低下頭不敢和他的目光對視,整個大棚裡安靜地的隻剩下海哥痛苦的呻吟聲。
“瞎子
,一會兒好好問問他們,看他們背後的人是誰,打聽清楚了,等我拍完戲,晚上咱們去找點樂子。”
“得嘞,大哥您放心。”
瞎子剛剛被張鬆文請教的一肚子火氣,正愁沒地方發泄呢,現在居然送上門幾個樂子。
看向那幾個跟著海哥的混混,配合著他眼眶裡的那顆假眼,他笑的有些邪性
一輛掛著韓國綠底白字車牌的破現代小轎車,緩緩靠近人行天橋。
王雙寶一身西裝坐在車內。
因為車速不快,連其他備用手段都不需要,這段他親自開車,意思一下就行了。
“哢!過了過了,下一場。”
賈科長整個人都麻了,這都是啥啊?連看都不看?
他還沒反應過來這段拍的咋樣呢,張秦川已經指揮著劇組準備下一場了。
幾個人跑到車邊跟王雙寶打了聲招呼,就開始準備下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