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微微一怔，隨後淡淡一笑：“這世界還真是小啊。”
“走，帶我去監控室，讓我看看，這沈小雕怎麼贏走這艘船。”
他心裡還有一抹期盼，如果能夠捏住沈小雕的把柄，對千影集團的局勢來說也有了一個籌碼。
司徒空沒有再廢話，馬上領著葉凡來到監控室。
葉凡剛剛站在大屏幕麵前，攝像頭就聚集在八號貴賓廳。
一張弧形大理石桌上，坐著好幾個男女和一個荷官
。
其中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男子格外耀眼。
蒼白的臉，明亮的眼睛，舉止很隨和，態度很斯文，看來就像是一個書生。
風度翩翩，溫潤如玉，不外如此。
葉凡一度認為沈小雕是武田秀吉或者端木青那種人，不可一世，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可沒想到，沈小雕不僅長得帥氣迷人，還儒雅有禮。
他不僅會對荷官點頭感謝，還會對賭廳坐館對手說一句：“辛苦了。”
這一份態勢，不僅讓他收獲不少人好感，也讓賭廳不好無故驅趕。
司徒空證實一句：“這就是沈小雕了，樣貌和賭術雙全的男人。”
“這幾天貴賓廳多了不少名媛千金，基本就是被沈小雕吸引過來的。”
“也幸虧這些女人為了引起沈小雕的注意而一擲千金，才讓我們昨晚的賬目結算沒那麼難看。”
“如非對方要贏光我們，我都想高價聘請他做個名譽經理，讓我們人氣又漲一波。”
他有著一絲遺憾。
葉凡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大屏幕，盯著沈小雕一舉一動。
沈小雕拿出一千萬的籌碼開始對賭。
正如司徒空所說，沈小雕規規矩矩，乾乾淨淨。
看牌，加注，開牌，沒有多餘動作，也沒有半點花哨，就是身邊女伴，他也沒有半點交流。
唯一情緒起伏的，就是每一盤勝利後，都會對荷官說一聲謝謝。
總之，鏡頭上看不出沈小雕有什麼端倪。
一連四局，沈小雕都很平和很淡然，還一口氣贏了一億六千萬。
八號廳坐館的年輕男子從鎮定變得汗流浹背。
他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會連輸這麼多盤，這不僅會讓賭場損失，還會讓他名聲喪失。
以後吃不了這碗飯了。
司徒空呼出一口長氣，望向葉凡低聲一句：“葉少，看出什麼沒有？”
葉凡沒有回應，隻是繼續盯著沈小雕的言行舉止，看看哪裡有問題。
“葉少，第五局要開始了！”
司徒空神情猶豫：“咱們郵輪要不要應戰？這一局，可是一億六千萬了。”
一個晚上輸掉三四個億，他感覺壓力有點大。
“繼續！”
葉凡毫不猶豫回應：“開門做生意，怎能向對手低頭？”
“再說了，你擋住了他今晚，難道還能擋住他明天後天？”
“除非關門大吉，不然今晚輸跟明晚輸沒什麼不同。”
他手指一揮。
“繼續受注，讓刀仔下去，叫九爺上去這一局。”
司徒空拿起對講機，示意賭廳人員繼續受注。
很快，沈小雕對麵的年輕對手離開，賭廳換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
老人一身唐裝，仙風道骨，看起來很有實力。
“九爺！”
不少人見狀都驚呼不已，全都認出這是昔日名震濠江的老賭聖。
賭術高超，心理素質過人，還十賭九贏。
“這一局，一億六千萬！”
沈小雕沒有半點波動，丟出全部籌碼，引得不少人驚訝。
隨後，他笑著對九爺說了一句：“九爺，辛苦了。”
九爺沒有回應，但葉凡捕捉到，他身軀輕輕顫了一下……
“把九爺的鏡頭給我切過來！”
葉凡喝出一聲：
“我要看他的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