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雷霆連綿不絕的轟在任老太爺身上,在雷電的轟擊之下他不停的後退。
九叔出現了,手指捏著一張五雷誅邪符,凝視著被雷電轟擊的僵屍,冷冷道:
“有沒有誰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
有士兵正要說話,任老太爺怨毒的看了一眼九叔,腳下像是裝了彈簧一樣,縱身一躍跳出了十幾米遠,風馳電掣,隻是幾個縱躍,就從後院圍牆中跳了出去,眨眼消失在夜幕之中。
九叔搖了搖頭,沒有去追,掃了一眼棺材下躺著的姚安,道:“把他抬著,所有人跟著我來。”
說罷,他便向任發,任婷婷所在的地方趕去。
之所以沒去追僵屍,就是擔心任發,任婷婷的安全。
萬一沒能追上,丟了僵屍的蹤跡,僵屍去而複返吸乾任發和任婷婷的血他豈不是坐蠟。
十幾把槍同時開槍,任發和任婷婷哪裡還睡得著,紛紛從臥室裡出來,坐在客廳裡等待著下人去探聽情況。
看到九叔帶著一幫士兵走進來,任發連忙起身問道:“九叔,是什麼情況?”
“還有你們,為什麼開槍?”
九叔沉聲道:“任老爺,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任老太爺屍變了。”
任發渾身顫抖了一下,瞳孔猛縮,怒氣上湧:“九叔,你不是跟我保證我爹不可能從棺材裡出來嗎?”
“那是正常情況。”
九叔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而現在,是有人搗鬼,任老爺,有人不想你安生,這是我沒想到的。”
他指著一個士兵,道:
“你叫封鐵吧,把你剛才跟我說的話和任老爺講一遍。”
封鐵點點頭:“任老爺,大概一個小時之前,姚安說自己尿急,想去撒尿,於是就叫上了王林陪他一起去。”
“應該是五分鐘之後,姚安一個人回來了,我問他為什麼一個人回來了,他說王林在拉屎,我沒多想。”
“但是現在想來,姚安回來的時候表情有點詭異……九……九叔說他那時候被臟東西附身了。”
“九叔,是這樣的麼?”任發眉頭緊皺。
九叔走到昏迷的姚安身邊:“人隻要被邪祟附身過,都會留下些許的痕跡。邪祟屬陰,人屬陽,陰陽不
相融,就像是在一鍋熱油裡倒下一盆冷水,必然會濺出很多熱油,不會不留一點痕跡。”
說著,九叔脫下了姚安的鞋子:“任老爺,你看,他的腳底慘白無比,這就是被邪祟附體過的痕跡。”
“邪祟附體不先去害人,反而去把棺材蓋打開,把屍變的任老太爺放出來,可以合理推測,這邪祟是有人控製的。”
“那棺材彈了墨鬥,我還特意仔細檢查了一番沒有遺漏,隻要棺材蓋不被打開,任老太爺就算是屍變也無法出來。”
聽到這番話,封鐵等士兵毛骨悚然,合著他們守著的是一具僵屍?
這時候,四個士兵抬著一具屍體進來。
那屍體,正是和姚安一起去撒尿的王林。
“九叔,任老爺,王林脖子被擰斷,已經死透了。”
任老爺歎了口氣:“封鐵,你明天去通知一下王林的爹娘,讓他們去賬房領100塊銀元,算是我的心意吧。”
“其他人,明天一人也去領10塊銀元,記住,今天的事情給我老老實實的埋在肚子裡,若是讓我知道外麵有任何風言風語,饒不了你們!!”
說到後麵,任老爺已聲色俱厲。
有了封口費,士兵們紛紛拍著胸口保證。
這時候,姚安幽幽轉醒,整個人像是大病了一場,虛弱無比,臉色蒼白的好似死人。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他嚇了一跳,九叔柔聲開口:“姚安,彆怕,還記得你去撒尿的時候遇見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