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裕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出了房間,把搶救室留給了司霆。
司霆抬起手拉起了溫初的手,放在了自已的臉邊上。
“初初,你的手怎麼這麼冰,我給你暖和一會兒。”
“你彆害怕,睡吧,我就在這裡陪著你。”
“等睡醒了,你就好了。”
“等你好起來了,我就帶你回家。”
“回去後咱們就結婚,我回司氏集團,你回去做自已想做的事情,咱們都不在部隊裡麵待著了,好不好?”
“咱們過正常人的生活。”
“這麼多年下來,我對得起部隊了,不能在對不起你了。”
“回去之後,你想去哪咱們就去哪,你想做什麼我都陪著。”
“以後我乾活、我做飯、我掙錢。”
“我什麼都聽你的。”
“初初,我很乖的。”
“能不能彆不要我了。”
“就算你真不要我了,能不能彆以這樣的方式。”
“你隻要平安健康,就算不要我了,我也絕不糾纏你。”
司霆緊緊握著溫初的手懇求道,眼角的淚水無聲的滑落下去。
這雙白嫩的小手現在冰的可怕,汪裕擔心溫初的傷口會發炎感染,所以搶救室裡的空調一直處於製冷狀態。
溫初的身上蓋了一床被子,就這麼一直躺在病床上。
過了許久,司霆回宿舍拿了盆、毛巾和洗發液再次回到了搶救室。
他走到一旁的小屋子,燒了一盆水後端在了床邊,關上空調後他安靜的坐在了床頭的位置。
隻見他伸出手將溫初的麻花辮打開了,輕輕地給溫初洗著頭發。
“初初,你安心的休息。”
“我會讓你乾乾淨淨的。”
洗完頭發後,司霆又重新燒水開始給溫初擦拭身體,他知道溫初愛乾淨,即使她在昏迷的時候,他也希望溫初乾乾淨淨的。
等一切都做完後,司霆將溫初的頭發重新編成了麻花辮。
一次沒編好他編了第二次,第二次沒編好他開始編第三次。
三次、四次、五次、六次......
他不厭其煩的一次又一次編著頭發。
“初初,沒弄疼你吧?”
“我現在不太會,但是我可以慢慢學。”
“一直到學會為止。”
“等你好了以後我也幫你梳頭發。”
司霆自已都不知道究竟編了多少次,終於編出了好看的麻花辮。
“阿裕,你確定不用進去看看阿霆嗎?”
顧嘯站在搶救室門口,遲疑地問著汪裕。
“現在這就是阿霆和小初的一道坎。”
“小初能不能邁過去要看天意。”
“阿霆能不能邁過去,要看他自已。”
“誰都幫不了他。”
“讓他陪著小初聊聊天,排解一下心裡的苦悶。”
汪裕搖了搖頭,讓顧嘯不要進去打擾司霆和溫初了。
“他不能得神經病了吧。”
顧嘯有些擔心。
“你少說話吧。”
“小玥這是脫離危險了,她要是跟小初一個情況,你比他得病得的更快。”
汪裕白了顧嘯一眼,說完後轉身回宿舍休息去了。
接下來的五天,汪裕進搶救室給溫初做檢查的時候,司霆便回房間洗漱換衣服。
四家家長們也會趁這個時間進去看看溫初,好在溫初的情況一直很平穩。
雖然沒有明顯的好轉,但也沒有繼續惡化下去。
喬玥第二天就出了搶救室,回到宿舍慢慢養傷了。
她醒來後知道溫初的情況後,便哭鬨著要去看溫初,但是被汪裕攔下了。
他隻說了一句,現在接觸溫初的人越多,對溫初的恢複越不好。
身為醫生的喬玥明白這個事情,便沒有繼續鬨著要去,每天她都會問問汪裕具體情況,然後哭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