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台席位上。
於越對蘇白和薑民的各自陳述進行了總結。
說具體點——
他在主觀上是偏向於蘇白的。
主觀上的偏向不止是因為被告人的行為,還有的是被告人委托律師的陳述。
以及這個案子關於罪名認定的問題。
檢方一早就擬定了起訴狀,認定罪名強迫未遂。
當然.…
根據相關的法律法規薑民有權利在庭審上提出質疑。
可是根據這個案子的具體情境來講,強迫未遂更適合這個案子的罪名。
強製猥褻並不符合這個案子的情節。
想到這裡,於越敲響法槌:
“對於雙方的辯訴,合議庭已經聽取。”
“對於被告人委托律師提出來的,被告人馬斯庫屬於強製猥褻,而不屬於強迫未遂。”
“基於在本案的犯罪過程中,馬斯庫的對林文慧采取的行為。
在客觀事實上已經屬於實施強迫。
在主觀事實上,存在發生關係的意願,並且是由於外部因素造成的中止。”
“即判定駁回被告人委托律師的請求!”
“不得有任何異議!”
被告人委托律師席位上的薑民在聽到審判長的陳述,心頭一沉。
暗歎口氣。
怎麼說呢,這個判定被駁回,那麼就需要以強迫未遂,來為被告人進行辯訴。
可是現在犯罪事實清晰,不可能通過這一點進行駁回,隻能從減刑的角度出發。
說實話..
這個案子進行到這裡,在薑民看來,已經變得很難了!.
….
另一邊,蘇白對於審判長的判定也沒有任何的異議。
強製猥褻本身就不符合本次庭審的必要條件。
現在被駁回,屬於正常。
不過話說回來,駁回了薑民的罪名認定,那麼剩下的就簡單多了!
隻需要在刑期上麵,進行相關的認定。
那麼這個案子,就算是已經結束了。
審判台席位上。
審判長敲響法槌:“本案犯罪事實清晰。”
“被告方對於被告人的犯罪事實沒有異議吧?”
麵對詢問,薑民搖了搖。
犯罪事實是經過了檢方和執法方的認證,並且證據鏈充足。
他在一開始選擇用罪名來駁回檢方的申請。
就是因為在證據上,不存在缺失證據等情況。
現在審判長提出犯罪事實,對於這一點兒.…
肯定沒有異議。
伴隨著薑民的一句:“沒有異議。”
審判長又繼續開口:“在本案當中,被告方委托律師對於犯罪事實沒有任何異議。”
“那麼對於檢方推薦的刑期有沒有什麼疑問?”
“這個有.…”
“請根據法律來闡述對於刑期有什麼疑問。”
薑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審判長.…”
“我方認為這個刑期過重.…”
“首先,在本案當中,我方是犯罪未遂,其次,我方是在醉酒狀態進行的犯罪行為。”
“從犯罪狀態來講,我方在犯罪的過程當中,並沒有過於使用暴力行為。”
“或者說,暴力行為沒有對受害人林文慧產生太大的傷害行為。”
“再有。”
“我方當事人的身份,畢竟是外籍人員,可能會對國內的法律不了解,或者是處於一種無知的狀態。”
“基於以上條件,我方認為,對於被告當事人應當從輕判決。”
“尤其是在未遂狀態下,應該考慮適當減免刑期。”
.
…
薑民陳述了幾個簡單的減刑必要條件。
這幾個必要條件,其中最重要的是——暴力行為沒有對林文慧產生太大的傷害。
以及當事人外籍人員的身份。
其實薑民最想表達的是外籍人員身份對於判決的影響。
因為在實際的判處當中,判決可能會存在對於外籍人員身份刑期減免的情況。
但是.…
國內刑法對於外籍人員的審判依照法律的要求是正常審判.…
所以這件事情並不能夠直接放在庭審場上去表明。
隻能闡述讓審判長考慮到被告人國籍的因素,商討對於被告人刑期的判決。
審判長席位上,於越在聽完薑民的陳述,扭頭看向檢方和控告方席位:
“對於被告方委托律師做出的對刑期表達不滿的意見。”
“檢方和控告方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王雄作為公訴人開口回應:“對於被告方的陳述情況。”
“我方並不同意.…”
“不同意的觀點是我方認為在刑期的推薦上沒有任何的問題。”
“符合國內法律對於判定的要求。”
在公訴人回應結束,蘇白再次
舉手示意:
“審判長,我方也不同意被告方對刑期的減免要求。”
“因為被告方提出來刑期減免的觀點,主要是認為沒有對被害人造成太大傷害和被告人作為外國人。”
“但實際上被告人對我方和對學校中的其他女學生,造成了嚴重的侵害和精神損傷。”
“一個還未出學校的女生遭遇了這種事情,對於她的精神損害是非常巨大的,並且社會對她的議論也是具有嚴重惡劣影響的。”
“從網絡上對於這件事情的觀點不難看出,造成的影響力有多大。”
“再有.…我不知道被告方是不是想提出來,被告人作為外籍人士,在國內可以獲得減免的刑期。”
“但是無論是我國的法律,還是國外的法律,都有著相關的規定,對於在國內犯罪的外國人員,無差彆對待。”
“沒有任何法律依據表明了外國人是在國內犯罪享有特殊的豁免權。”
“這是法律所不允許的。”
“基於以上,我方並不認同被告方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