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說你當初為什麼要對朱芸進行投毒。”
黃雪梅麵對審判長的詢問,再加上剛才萬向東對黃雪梅的開導。
讓黃雪梅知道現在隻能如實交代,於是按照客觀的事實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其實在學校裡麵,室友和同學們都知道我和朱芸關係一直不好。”
“我的確是有點嫉妒她。”
“所以做出了這種事情。”
孫正平:“那你為什麼想到投毒的?”
黃雪梅回複:“因為當時實驗室裡有同學說這個化學品對人的身體傷害很大。”
“我當時想的是,想要用這個懲罰懲罰朱芸。”
“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會讓朱芸遭受到這麼大的傷害。”
“如果我知道的話,那麼我肯定不會開這個玩笑。”
“具體經過呢,能夠說說嗎?”
“可以。”
對於審判長的再次提問,黃雪梅格外配合,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具體的就是如何將化學品帶出實驗室,並且如何進行的投毒,怎麼把剩餘的毒品隱藏在校園的角落。
再有就是每個過程的心理過程和主觀行為。
在進行判罰時,主要的依據就是行為本身在客觀情況下造成的危害以及行為本身的定罪和主觀。
顯然。
黃雪梅也清楚這個道理,所以在對自己的主觀進行陳述的時候。
一個勁的表明自己原本的想法是,當初隻是以開玩笑的形式進行的投毒,沒有想過會對朱芸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說實話.…
這種表述就相當於,我拿刀捅了他一刀,但是我沒有想到他的身體這麼脆弱,被我捅一刀就死了的情況,
在主觀方麵的判定需要依照的是具體的行為行徑。
你說你開玩笑,可是你開玩笑就是以投毒的形式進行開玩笑嗎?
顯然,這個玩笑是不是太大了,是不是不符合朋友之間的玩笑?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法院會采納你陳述的這個開玩笑的情況嗎?
一般不會。
黃雪梅投毒的整個行為,從實驗室竊取劇毒化學品到進行投毒,還有拒不認罪,並且拋埋證物。
這一係列的事實,都不是一句簡單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是開玩笑的所能掩蓋的。
依照事實的情況是什麼?
依照事實的情況這應該會被判定為有預謀的故意投毒殺人案!
應當給予判決死刑!
…
審判台席位上,孫正平讓黃雪梅陳述完相關的主觀以及事實經過後,緩緩開口:
“對於相關的事實黃雪梅已經經過了詳細的陳述。”
“對於黃雪梅所陳述的經過,檢方和受害人委托律師有什麼需要進行補充陳述的嗎?”
“或者說有沒有什麼異議?”
陳樂和蘇白,在剛才黃雪梅所交代的犯罪經過中。
都能夠明顯的看出來,黃雪梅是想要表現出自己的主觀,非故意,非謀定。
從而減輕自己的刑事責任,判一個無期。
先不說檢察官的角度,單單是從蘇白的角度而言,這個案子都不可能隻判一個無期。
第一:謀殺。
第二:投毒。
無論是謀殺還是投毒,這在刑事案件當中,都屬於情節特彆嚴重,情節特彆惡劣的判定。
這種一般都按照從重從嚴進行判罰。
尤其是在沒有自首環節和一開始拒不認罪的情況下。
對於這一點兒,蘇白直接坦白了自己的看法:
“審判長,我有想要進行補充的,並且有一定的異議。”
“在剛才黃雪梅交代犯罪事實的相關情況中,黃雪梅一直在強調,她是以開玩笑的形式進行的投毒。”
“並且表示,她沒有想到會造成這麼大的危害和問題,也就是說沒有想到會導致朱芸一直躺在病床上。”
“表達自己的主觀意願是非故意,從而達到減輕刑期的目的。”
“可是這隻是她陳述的主觀。”
“是否故意和是否開玩笑,一切都以行動力來進行表現。”
“在這個案子中黃雪梅的具體做法是什麼?”
“第一:由於嫉妒,在聽到實驗室的同學議論劇毒化學品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去懲罰朱芸。”
“對朱芸進行下毒。”
“這已經達到了提前謀劃的情況。”
“並且還付諸了實施,怎麼實施的已經表現的很清楚,那就是竊取實驗室內的劇毒化學品。”
“還有一點。”
“黃雪梅具體的表述是,她沒有想到會造成這麼大的危害。”
“可實際上呢?”
“作為北都大學高材生,並且在實驗室做化學用品,她清楚的知道,劇毒化學品的致死量和致傷量的界限是多少。”
“這一點可以通過平常黃雪梅和同學們的交流加以證實。”
“在她知道致死量和致傷量的界限是多少的時候,她還依舊選擇對朱芸的洗漱用品中加含了致死量。”
“這一點是由執法方,檢測出的結果。”
“以上都具有事實證明,接下來我隻陳述黃雪梅的具體做法。”
“在這整個過程當中,黃雪梅不清楚劇毒化學品的效果和會對朱芸產生什麼巨大的危害嗎?”
“她知道!”
“她不僅知道,而且她還刻意的加大了劑量。”
“如果不是朱芸在第一時間前往了醫院,醫院知曉了是由於哪個劇毒化學品造成的中毒。”
“那麼現在朱芸,很有可能已經被害。”
“在這種情況下黃雪梅說自己的主觀是玩笑,是不屬於故意的。”
“她是在拿朱芸的命在開玩笑?!”
“在刑法上,隻有客觀事實的具體表現,並沒有開玩笑表達自己的主觀,不是故意的情況!”
“通過以上已經表現了黃雪梅的主觀故意性。”
“基於這種情況,我方認為對朱芸的部分口供應當不予采納,請求從重判決!”
死刑或者死緩!
這是蘇白對於這個案件具體判罰的看法。
這也是檢方推薦的具體刑期。
因為情節太惡劣了,所以必須要重判!
坐在聽證席位上的黃濤,一直緊盯著被告人席位上的黃雪梅。
在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總是有一股莫名的緊張感。
尤其是在麵對蘇白進行陳述的時候。
重判?
判多重?
想到這裡,黃濤將目光放在萬向東身上。
希望萬向東能夠做出什麼有力的反駁。
不說彆的,隻要能減輕刑期,不判決死緩或者死刑,一切都有其他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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