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上一般所陳述的情況,不會作假,尤其是李棟涉嫌到了詐騙的情況。
因為通過卷宗來看,李棟涉嫌詐騙,涉及到存在客觀真實有效的證據,有著其認罪認罰的情況。
幾乎不可能是被逼迫或者是存在冤假的情況。
隻不過.…
在蘇白拿著卷宗找到肖春梅,詢問李棟涉嫌詐騙的事情時。
肖春梅表現的非常的驚訝。
“什麼?李棟竟然還涉及到了詐騙?他私刻公章,他偷醫院的錢?!”
“怎麼可能呢!”
“李棟說,我們家的錢一直都還很充足,他怎麼可能會去偷錢?怎麼可能去詐騙呢?”
“他一直都沒有跟我說過這些事情啊.…”
蘇白沒有說話解釋,隻是將卷宗交給了肖春梅。
肖春梅在看到卷宗上的內容後,一直喃喃自語:
“怎麼會是這種判決結果,這不太可能啊!”
聽到這話,蘇白微微皺了皺眉,問了關鍵的一個問題:
“當初李棟在一審的時候,伱沒有作為家屬去進行旁聽嗎?”
肖春梅搖了搖頭:“我沒有.…”
“因為我的身體不太好,得了尿毒症,在李棟一審準備審理的時候,我需要去醫院透析,根本不能參加。”
“我想讓其他人告訴我,到底是一個怎麼回事,可是其他人都不願意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是告訴我被判了三年多。”
說到這些,肖春梅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急切的望著蘇白,並且開口道歉:
“蘇律師.…”
“蘇律師對不起,我是真的不知道李棟會去詐騙,會去私刻公章,盜醫院的錢。”
“如果我真的知道的話,我肯定就不會找你們了。”
“對不起蘇律師.…非常抱歉。”
“給你們帶來麻煩了.…”
肖春梅也知道白君律師事務所,蘇白律師一般會在什麼情況下去代理委托案件。
這個案子中顯然是李棟做的不對,肖春梅心裡麵也非常的清楚。
所以在得知的第一時間,就向蘇白道歉。
“蘇律師,這場案子是我一開始不知道真正的情況,蘇律師,你完全可以解除委托。”
肖春梅說的非常的真誠。
蘇白在聽到肖春梅的陳述,也清楚這裡麵肯定另有隱情。
肖春梅在一開始的時候,並不清楚其中的緣故,找上了他們。
從主觀上來講,肖春梅並不存在主觀的錯誤情況。
或者從另一方麵來講,李棟真的做錯了嗎?
私自雕刻醫院印章,詐騙醫藥費用,這一點的確是觸犯了法律。
可是李東為什麼要詐騙醫藥費用?
這裡的詐騙醫藥費用並不是從醫院裡撈錢,而是告訴醫院他已經繳過用藥的費用了。
從醫院中拿取藥品。
從這點上來看,很顯然是因為醫院開出的昂貴藥品,讓李棟無法承擔,所以才會讓李棟這麼做。
醫院有沒有過錯?
醫院開一些昂貴的藥品,對肖春梅的病情沒有任何的作用,而且不告知。
甚至頻繁的欺騙當事人,更換昂貴的藥品,這一點算不算是醫院的過錯?
肯定算。
所以從主觀上麵來說,李棟的行為更傾向於是被迫的。
但是!
還是那句話。
在法律層麵上,不能以推測作為事實的根據。
李棟究竟是不是被迫私刻印章,騙取醫院醫療費用。
還是需要從當事人的口中和實際的客觀情況了解。
就比如說這個案子。
肖春梅找到了白君律師事務所進行委托,她一開始的意願是不是好的?
<
br>????肯定是好的!
她是不是想幫自己的丈夫減輕一下刑期,並且認為自己的丈夫在這場案子中遭受到了很大的迫害?
同樣是的!
從主觀上來講,肖春梅的做法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是客觀的事實是什麼?
客觀的事實是,肖春梅連李棟究竟所觸犯了什麼刑罰都沒有弄清楚。
甚至不知道李棟有詐騙的行為。
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說,進行客觀事實的調查是非常具有必要性的。
在這個案子中,蘇白在主觀上認為李棟這個案子可能會有更深入的隱情。
所以並沒有認同肖春梅取消委托這個案子的請求。
而是開口:“這個案子我們已經進行了大致的調查,現在已經委托了。”
“至於是否取消委托,還需要進行進一步的了解。”
“我們需要去見一見李棟,也就是你丈夫,才能決定這個案子到底取不取消委托。”
聽到這話,肖春梅的眼中閃過一絲的驚喜和驚訝:“蘇律師.…”
“你真的不取消這個案子的委托?”
“可是.…這個案子是我在一開始的時候沒有搞清楚狀況,讓蘇律師過來委托的。”
“已經算是我欺騙了蘇律師。”
“蘇律師.…”
肖春梅還想繼續說下去。
蘇白也知道肖春梅想要說什麼,無非就是道歉的話。
這些話,肖春梅放在心裡就行,完全用不著當場說出來的。
於是蘇白笑著將其打斷:“我知道的。”
“不過這個案子.…我認真的看過卷宗,我對這個案子還是非常的感興趣的。”
“再說。”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取不取消委托,還是需要見一見李棟的,”
肖春梅雖然清楚蘇白說的意思,但還是非常感激的說道:“謝謝蘇律師.…”
…
在離開肖春梅家後,蘇白深吸口氣。
一旁李雪珍疑惑著開口:“蘇律師.…”
“這個肖春梅看來還真的不知道她的丈夫李棟做過什麼事情。”
“咱們這是繼續委托這個案子?”
蘇白沒有直接回答李雪珍這個問題。
而是重複了一遍,剛才對肖春梅說過的話。
“具體還是要見一見李棟,確定一下李棟當時的主觀行為是不是故意的。”
“如果李棟的主觀行為就是為了逃避醫藥費用,那麼這個案子咱們不能委托。”
“但是.…如果是另有隱情的話.…倒是可以接受一下委托。”
“畢竟.…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李棟的主觀行為是好的,畢竟是為了其妻子。”
“如果李棟是處於無奈情況下的行為,判處三年零六個月有期徒刑,是有點兒重了的。”
“明白了嗎?”
李雪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過了數秒後,笑著開口:
“明白了,蘇律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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