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假死脫身!(求訂閱)(1 / 2)

“鷹?”

三十多年前,神秘的鷹……

陳逸雙眼直直看著麵容陰柔的九千歲,腦海中回想起邢國公所說——

妖庭南下時,朝堂有人誣陷周觀霧,而在事後那些人卻死的死、瘋的瘋。

林寒鬆雖沒有明說,但是話裡話外之意,那些人背後隱藏著一個神秘的存在。

難道……

“沒錯,鷹!”

九千歲微微頷首,手指蘸了些許酒水,在酒桌上畫了一個繁複的符號。

陳逸看了一眼,挑眉道:“這是……鷹?”

桌上呈現的是一個很像篆體“鷹”字的符號,但筆畫卻比他了解的篆字多了很多。

例如作為鷹首的“口”形內,多了一個眼睛的圖案,而不是通常的“一個圓形的點”。

另外,本應兩隻爪的“鷹”字,卻是五條扭曲的“豎”。

“看著……很特殊,它代表一群人,還是有其他特彆的含義?”

“都有。”

九千歲陰柔的臉上浮現些嚴肅的問:“小侯爺是否清楚三十多年前北雄關一戰隱秘?”

陳逸點了點頭說道:“前些日子,我見到了祖爺爺陳之望,他說了一些北雄關之事。”

事實上,在這之前,謝東安是第一個告訴他相關隱秘的人。

而在那之後,則是邢國公林寒鬆。

“陳老侯爺?”

九千歲略有意外的打量著陳逸,心中隱約有幾分明悟。

若是如此,陳遠能繼任敬業侯之位,倒也不全是周天策的功勞。

或許陳家同樣有意?

想到這裡,九千歲意有所指的說道:“看來小侯爺很得陳家看重。”

陳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眼眸下移,示意他該說“神秘的鷹”的事情。

九千歲笑了笑,繼續道:“既然小侯爺已經從他處有過耳聞,本座倒是省了過多贅述。”

“說回正題。”

他指著桌上那枚正在快速消散的符號,道:“妖庭南下,因為朝堂的風波,周家遭了大難。”

“由此,聖上自然清楚被人騙了,就命人著手調查究竟是誰的手筆。”

“不過很可惜,已經晚了。”

“那些人做的毫無痕跡,除了被他們丟出來送死的朝堂大臣和他們的家族外,守夜司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除了這個!”

九千歲神色浮現一抹冷厲,一雙鷹眼銳利的盯著酒桌上的符號。

“這枚‘鷹’形符號,乃是在前任左相孫天鄰身上發現。”

聽到這裡,陳逸忍不住開口道:“身上?”

“沒錯,身上!”九千歲頷首道:“準確的說,是印在他的眼睛裡。”

他指了指自己的右眼道:“印在眼瞳深處,並且以皇城內的陣法,竟沒有察覺他的眼睛裡多出了這個不該存在的符號。”

“等等,”陳逸明白過來,“您的意思是,這枚符號不單純隻是符號?它還擁有某種威能?”

“是神通,還是功法,亦或者某種‘器具’?”

“神通。”九千歲嘴角勾起,露出幾分陰狠,下意識的比了個蘭花指道:

“並且它不是一般的神通,而是可以潛移默化侵蝕一個人的心神,操控他一切行為的神通,事後還不會被受控製的人察覺。”

“很不幸,孫天鄰就是被人暗中操控才會誣陷周觀霧,致使北雄關上的悲劇發生。”

聞言,陳逸細細打量著那枚印記,問道:“其他朝臣也是被操控的?”

九千歲搖頭道:“隻有極少數。”

“這枚印記背後的人,並不需要操控所有人,他們隻需要控製像孫天鄰,像前任禮部尚書這樣的人即可。”

陳逸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問道:“那麼,您和聖上就這樣將‘它’當做那些人的身份符號?”

九千歲陰柔的笑了笑,“本座很高興小侯爺是一位嚴謹的人。”

陳逸微微皺眉,眼神略有不悅的說:“很多時候我並不嚴謹,相反會很衝動。”

“見諒,”九千歲話鋒一轉道:“其實‘它’並不是第一次出現。”

“自本座幼時進宮,曆時四百三十二年,在這期間,‘它’一共出現過三次。”

陳逸注意力重新回到那枚“鷹”形符號上,神色平靜的等待他的下文。

“第一次發生在三百三十二年前,那一次這枚符號出現在黑甲衛統領拓跋燕的眼中。”

“他當時負責調查一樁陳年舊案……詳細過程本座不便多說,小侯爺應也不感興趣。”

“結果是西陸佛國經書到了魏朝。”

“也就是皇室建造大空寺的時候?”陳逸眼睛微微眯起:

“九千歲不妨多說一些。”

“唔,小侯爺連這麼細小的事情都有關注?”

“恰巧聽到過,”陳逸淡淡的說道:“並且,近期京都府來了太多的僧侶。”

九千歲這次真的十分意外,“看來小侯爺的心思並不都放在修行上。”

陳逸瞥了他一眼,平靜的倒了一杯酒,說道:

“我不喜歡麻煩,且,我時間不多。”

聞言,九千歲下意識的撓了撓額頭上梳攏的黑發道:

“年齡大了,見諒,本座總會想得多一些。”

“聖上也是?”陳逸平靜的喝完杯中酒,絲毫不落下風的問道。

“……”

九千歲啞然失笑,不再繼續揣測陳逸的品性和行事風格。

“言歸正傳,拓跋燕調查的那件案子涉及京都學府的一位先生。”

“他也是魏朝境內儒門最德高望重的一位,且十分針對佛門,多次諫言滅佛。”

“而當拓跋燕調查清楚後,那位先生便成了魏朝曆史上第一位被流放太周山的儒門聖人。”

“也因此,讓當時的魏皇同意建造大空寺,他的胞弟孔王剃度出家,成為大空寺住持。”

打壓儒門,引入西陸佛門。

陳逸暗暗記下來,開口問道:“是您在黑甲衛統領身上發現的這枚符號?”

“算是,”九千歲不願多講,繼續道:“而第二次出現在一百二十四年前。”

“他們將這枚符號印在了一位武侯身上,是當時的鎮南王。”

“也就是如今鎮南王公冶嘉鴻的祖爺爺,公冶望月眼中。”

“由此出現了兩個改變——一是朝堂上文臣勳貴崛起,二是鎮南王一脈與南蠻教關係密切。”

“第三次便是風月妖皇登基後,妖庭南下,周家幾乎絕滅,朝堂驚變,以至於‘文臣和武侯’再次達到平衡。”

陳逸聽完之後,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道:“他們好像在謀劃些什麼?”

九千歲點了點頭:“沒錯,聖上也這麼認為。”

“可惜的是,調查了這麼多年,本座對他們仍舊一無所知。”

“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就像他們根本不在這個世界一般。”

陳逸心下微動,不在這個世界?

太周山?

他第一反應,便是這枚“鷹”形符篆背後的人來自太周山上。

就像趙天河一樣……嗯,剛巧下次巽忘天法會時可以問問他們。

“您說這些,與聖上讓我陳家當靶子有關?”陳逸若有所思的說:

“所以聖上打算利用陳家釣他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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