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就沒有一件順心事。
“袁郎,下個月去寒冰域曆練,隻有兩個名額,你如何想的?”
柳時袁已經徹底沒了睡意,加上又是白日,於是起身穿衣,朱映蓉見狀連忙起身伺候。
“這曆練資格來之不易,自是要和母親還有二弟三弟好好商議一番。”
衣裳穿好,柳時袁愛憐的拍了拍朱映蓉的手背:“不過你放心,再怎麼商議,咱們琴兒肯定是頭一份。”
得到滿意的回複,朱映蓉笑容更加甜美。
可她心裡卻在想,另一個名額,決不能給柳司君。
她也不知道腦子裡為什麼就會冒出這樣的想法,明明柳司君這四年修為沒有半點進益,依舊還是煉氣三重。
可她還是忌憚。
“妾有個想法,袁郎可願聽?”
“你說便是。”
朱映蓉道:“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妾覺得這事還晚些時候告訴老太君,等出發的時候再通知,就不會有變故。”
柳時袁略略思索,點頭答應。
“還是你考慮周到。”
另一邊,柳司君和黎青帶著盧丹師已經到了城外郊林結界外。
“是分神初期的修士布下的結界,不僅如此,還混合著一層陣法。”盧丹師道,“幸好你沒莽撞,不然你真是有去無回。”
說著,閉目掐訣,右手食指和中指間忽見一張深藍色符籙,符籙飛在結界處,憑空出現一人可通過的空洞。
他得意的看著柳司君:“瞧瞧,你啊還有的學。”
柳司君就挺無語。
這樣的師父怎麼就被她給攤上了。
按理說,他經曆過被人誣陷,無處可去,無家可歸,不該是這麼“吊兒郎當”的性格。
可偏偏,就是!
柳司君傳音:“師父,你也說是分神初期修士布下的結界,這裡保不齊還有不少修士,能皮緊一點麼?”
“知道了,知道了。”
盧丹師終於不再嬉皮笑臉,給兩人分彆貼上隱匿符:“你倆跟著為師。”
穿過空洞,裡麵的環境驟然一變,天色也跟著暗下來。靈氣稀薄,且十分混雜,細聽還能聽到各種不同哀嚎聲。
三人謹慎往前,前麵是數棵高大的赤陰木,將為數不多的陽光遮擋在外。
難怪這麼暗。
穿過這片赤陰木,前麵出現一個洞穴,洞口站著兩名築基巔峰期守衛。
有隱匿符,三人越過守衛,往山洞裡麵去。
山洞岩壁打磨十分光滑,一看就是有些年頭,兩旁岩壁每隔一丈左右的距離都放著一顆用顱骨打磨的燈座。即便裡麵十分亮堂,依舊擋不住森森寒意。
“啊……”
前麵不遠處,突然傳來淒厲的慘叫聲。同一時刻,柳司君三人感受到一股強烈的靈力波動。
憑著這股震蕩的靈力,盧丹師推斷出這人乃金靈根,修為大概在元嬰巔峰,正準備循著靈力波動的方位前去查探,洞穴口卻傳來幾道人聲,還伴有喘咳聲。
盧丹師麵色微沉,給柳司君傳音:“其中有個分神後期修為的修士,當心!”
那人的修為,與他不相上下。
他倒是不怕,就是擔心兩個徒兒會暴露。
“溧陽道君,藥人老夫已經備好。何時可以動手?”
此人話落,猛烈的咳嗽起來。